张禹又再次看向死了的波尘子,心中一阵惋惜。 波尘子的天赋很高,若不是被师父詹道人一直压制,现在应该已经可以脱颖而出。 人在被压制太久的时候,难免会走上极端。 张禹同情波尘子的遭遇,可是眼下,他也无能为力,人已经死了。 张禹不自觉地看向冯崇绝,冯崇绝站在原地,并没有过来查看波尘子的尸体。她的脸色十分复杂,看不出是喜是悲,仿佛是在考虑什么事情。张禹明白,波尘子的死,对于冯崇绝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大事,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这件事,对于白眉宫来说,是一个污点,是一个天大的丑闻。这种事一旦传扬出去,白眉宫必然会陷入是非之地,像阳春观这种对头,少不得会借机生事。 就在这功夫,外面响起的脚步声,紧跟着,上官宁的身影出现在门内,声音也响了起来,“师父,掌门师尊......” 才说到这里,她就怔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很显然,这是因为突兀地看到波尘子死了。 “小宁,方丈师姐怎么说?”冯崇绝转身看向上官宁。 “掌教师尊的意思是,让咱们连夜带着人和尸体离开这里,返回白眉宫......”上官宁又看向张禹,说道:“张真人,师尊也请你跟着一起回白眉宫,不知道你现在有空吗?” 张禹能住在这里,主要是为了找轮椅人,可现在轮椅人已经跑了,唯一知道一点线索的波尘子也死了,想要把人找到,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好在,自己知道轮椅人还没死,勉强还能给温琼做一个交代。 现在跟着去白眉宫,一来张禹也有点疲惫,二来朱酒真和杨焕章也需要休息,估计人都睡了,再把人招呼起来出发,不够折腾的。 张禹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还有朋友在此,他们已经休息,我实在不便立刻出发。要不然这样,你们着急的话,就先白眉宫。我明天早上出发,赶回镇海。等回去之后,一定前往白眉宫拜见师伯。” “那也好,我们就在白眉宫恭候张真人。”上官宁打了个揖手,又道:“今天的事情,多亏张真人,掌教师尊让我在此代为道谢。” “何必客气,请师伯不必多礼。”张禹也打起揖手。 白眉宫方面,不想把事情给闹大,连夜离开。 这要是一般的人,想要把两具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运走,绝不是容易的事。可白眉宫终究不一般,在谁也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就把人给运出酒店,上车离开。 张禹则是返回自己住的别墅,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他就和朱酒真、杨焕章并两个弟子离开这里,前往镇海市。 下午五点多钟,他们才进到镇海市的境内,下了高速,有几辆轿车正在那里等着。张禹在半路上给养文宾打的电话,告诉养文宾,人已经找到。让养文宾在高速口等着,进行交接。 路上的时候,张禹就和杨焕章说好了,在太行山上的事情,最好不要说出去,以免横生枝节。对于这种事情,杨焕章也明白。其实这种事,说不说也无妨,杨焕章摆明是被人给劫走的,张禹把人给抢回来,若说不动手,显然也不太可能。 张禹将杨焕章交给养文宾,另外还有摘下来的那个龙头。至于说如何审理,就不归张禹负责了,一切都是相关部门来处理。 养文宾的人将杨焕章请到车上就坐,养文宾随口说道:“老弟,我就说你有办法,果然是手到擒来。对了,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找回来的......” “这个......”张禹迟疑了一下,寻思着该怎么说。 养文宾一看到张禹为难,立刻说道:“不好意思,有些事情,我是不该问的......放心好了,这件事,回头也不会提及,绝不会给你惹麻烦......” “那就多谢养兄了。”张禹笑道。 “这都是应该的。老弟,你帮了大忙,不如现在去喝上两杯。”养文宾也笑着说道。 “这次寻找杨焕章,实在是累得要命,今天怕是不方便,咱们回头再叙。”张禹客气道。 “也是,那咱们回头再叙,届时多喝几杯。”养文宾说着,拍了怕张禹的肩膀。 两个人又客套几句,才各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