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泛红笑意温暖治愈,“去吧,说好的,就三天!” 顾朝深深看了魏岚一眼,才转身。 他刚转身几步,魏岚就跨出门来,再次确定道:“就三天啊!你记着!” 顾朝摆摆手,这回没有回头。 虽然分开会有不舍,但经昨天一事,魏岚心里的不安稍稍消散,心情好了不少。 哼着小调进屋,魏岚挽起袖子往厨房走,“阿婆,现在还扯什么?我来帮你!” 顾阿婆坐在井边的石墩子上,扯着桶里的床单皱眉,“都忙活的差不多了,就是这床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一块血迹?朝哥儿生了痔瘘(痔疮)不成?” 桶里的床单是顾朝的床单,昨晚顾朝送魏岚回房间后,就把床单扯下来丢桶里泡着了。 马上就要出发去还是,经了那样一场疯狂的事儿,顾朝食之味髓,还没走就开始想魏岚了,遂抱着魏岚睡了一宿好觉,完全忘记,女孩子第一次会有处子血。 顾阿婆不知道那是什么,魏岚可是知道的,霎时一张莹白的脸染成桃花色,她伸手接了顾阿婆手里的水桶,“说、说不定是被蚊子咬了抓破了,阿婆,我来洗就成!” 顾阿婆随魏岚去了,却还是忍不住念叨了几句,“蚊子咬得能抓出这么多血来?这是把身上的皮当牛皮呢?” 魏岚涨红一张脸搓床单,支支吾吾道:“是、是呢,可不是吗?” 早上乌龙告一段落,中午的时候,天阴的跟要塌下来一样。 顾阿婆刚念叨怕雨下的太大,担心家里会漏雨,话音才落下,倾盆大雨便落了下来,一个个偌大的雨滴落在屋顶上“咚咚咚”的,跟小石子砸在上面一样。 索性顾家屋顶是瓦片的,除了声儿大,并没有漏雨。 雨势又急又猛,两个小时的功夫,顾家后院的排水沟水都拍不过来了。 怕水漫进屋里,魏岚和右兰一个戴斗笠,一个穿蓑衣的,站在雨里忙活捞排水沟里的枯枝落叶,好让水排的快一些。 顾阿婆担忧的站在屋里来回踱步,不时催促,“差不多就行了,漫进来就漫进来了,厨房里也没什么东西能淹的。” “哎,知道了阿婆!”魏岚扯着桑子应声,却将沟里的东西捞干净了才进屋。 都是些细碎的东西,没办法借用工具完成,魏岚只能用手,等人进屋坐下,一双小小纤细的手这里一条红痕,那里指尖毛红的,顾阿婆心疼的不行,“要是朝哥儿在家,那用的着你吃着苦?怪我这老东西不中用的,帮不了你,还有成了拖累。” 招呼右兰用热水烫烫手,末了又用肥皂搓洗,魏岚笑道:“阿婆,有朝哥的时候,自然有朝哥疼我,朝哥不在,我也要立得起,能当家,更能撑的起家。” 一席话听的顾阿婆眼眶湿润,直喊了好几声好。 大雨下到下午还没有停的趋势,大队那边,大喇叭在雨声中费力的嘶喊,着急大队里的所有男社员,去小港葵花地抢工。 向日葵枝繁叶茂,个头有高,所需水分量巨大,但就算不忌涝地,长时间泡在水里也还是会受不了。 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收成的季节,没道理折在这个时候。 大队上男社员全体出动,忙活大半个下午,好不容易拓宽了排水沟,雨也停了。 有人骂道:“劳什子的贼老天,玩老子呢!” 很快被顾三德呵斥住,“行了,这天看着晚上还要下雨,回去都机灵着点儿,夜里听着点大喇叭。” 傍晚果然又下起了雨,顾家草草吃了晚饭,各自回屋休息。 头顶雨点“咚咚咚”的响,外面黑洞洞的,顾朝不在家,魏岚蔫蔫趴在桌上,有点失落,有点害怕。 右兰倒是个懂事的,一直记得很久之前的事儿,之前有一会儿她哥出远门的时候叮嘱过她,怕魏岚夜里害怕,让她陪着魏岚睡。 于是乎,右兰抱着小枕头,敲响了魏岚的房门。 刚好起来的心情忽地低迷,魏岚被右兰抱着胳膊,听她诉说平日里和纪风遥一起的趣事儿,很快就被逗弄的发出阵阵笑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