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音之的笑声一顿,她发现周身的凉意都退了,滞留在心口上那一点凉便显得格外突出。就像……顾绛松开了这个以魔气给予她的拥抱,而唯一还停留着的,只剩下他微凉的指尖。 聂音之下意识环抱起手臂,但这个举动更像是要将那缕魔气抱进怀中。 萦绕在榻上的魔气越来越浓,将她的视野都笼入一片黑红交织的浓云中,她渐渐迷失在这片心怀不轨的魔气里。 她蜷缩起身子,但是并没有什么作用,没过多久,便晕晕乎乎地被打开,她轻轻抽了一口气,皱起眉揪紧薄被,觉得有一点怪怪的。 不是一点点怪,这也太奇怪了吧! “顾绛!”聂音之双手捂脸,呼吸有些急促,她算是明白了当她摸叶子舔叶子的时候,顾绛是什么感受了。 啊,不对,她最开始召唤出魔头的时候,就被他的魔气这样舔过身上的血。她那时候根本没有觉得这么难为情…… 她以后要怎么直视血月影? 【这是在干什么,我不太懂】 【做拉伸运动罢了,不用大惊小怪】 【这也能行?绝绝子hhhhh你们小情侣也太会玩了叭,真·与空气doi】 【好tm怪哦,不行,我要反复观看】 【魔头你好行!这是什么跨越千年的爱恋】 【空什么气,这是大角虫play!被子的幅度看上去很激烈的样子,疯狂截图】 【天呐镜头居然没有转开,感天动地】 【如果可以让我们看看被子底下到底在干什么就更好了,裹这么紧干嘛!】 【可恶,我恨被子,想把这部剧里的被子全部烧光】 幸好她没有留阿浣或澄碧在外间陪侍,不然这样奇怪的画面也太难以解释了。 聂音之脸红得滴血,撑起身打灭烛火,床榻间萦绕的魔气将床幔打落,将月色也阻挡在外,这一片狭小的空间瞬间变得昏暗无比,弹幕里的嚎叫很快消失不见。 到了后半夜,萦绕在床榻间的魔气消散,聂音之把自己裹成了蚕蛹,只露出一张红扑扑的脸,眼中水光潋滟,咬着唇想,下次见面他一定要找魔头算账。 聂音之抚着自己肚子,臭魔头,血月影魔气真的很凉。 第二日,一只仙鹤从天而降,落在聂家的花园里,封寒缨那条点了美人痣的玄色小蛇从仙鹤背上冒出头来,十分自觉地对着迎面而来的人垂下头行了一礼:“师娘。” “你怎么自己来了?” 影蛇吐吐蛇信,“那个地方不太好详述,我得亲自带你去。” 聂音之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什么地方?你该不会把他随便扔的吧?” 封寒缨沉默片刻,“当然不是随便扔的,为了孵他本尊还专门花了番力气把罗罗山的灵兽谷拿下,刚好那谷中的灵鸮在孵蛋 。” 灵鸮会认不出自己的蛋吗? 聂音之坐上仙鹤,拍拍影蛇的头,“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去看看吧。” 影蛇倏地从她手下窜开,盘到仙鹤脖子上,“不准拍本尊!”被掐住脖子的仙鹤扑腾翅膀尖利地“嘎”了一声,被影蛇一尾巴抽得闭上鸟嘴,委委屈屈地振翅起飞。 聂音之撇撇嘴角,她还不想拍呢,她喜欢雪白雪白又毛绒绒的兔子。 在路上的时候,聂音之关心了一下封寒缨的宏图伟业,影蛇高傲地扬起脑袋,“本尊很快就会将这片地界全部收入囊中。” “城阳观的观主是不是被你绑走的?你绑他做什么?”这个事聂音之还是听她母亲提说起的,前两日与她母亲交好的夫人想去求观主一卦,都没见到人。 影蛇晃了晃脑袋,它一晃,被它盘着脖子的仙鹤就跟着颠簸,封寒缨又抽了仙鹤一尾巴,“敢再颠一下,本尊宰了你。” 仙鹤嘤嘤两声,终于飞得平稳起来。 封寒缨从仙鹤脖子上爬下,毫不在意道:“绑他当然是为了卜卦。” “你不是说他卜算得不准吗?”聂音之问道。 “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