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妃手中权利皆散,府中下人皆看风向行事,晗西苑这段时间多热闹? 她每每去一趟晗西苑,都会听见后院那些人捧着侧妃。 正妃失势,侧妃得意,这府中的平静迟早会被打破。 殿下往日的确冷静。 可殿下身边如今却多了个心思不明的姜韵,只看近日后院的动静,陈良娣就知晓姜韵并非何省油的灯。 偏生殿下待她却似有些特殊。 诸多原因混在一起,陈良娣都快有些看不清了。 陈良娣抿紧唇瓣。 王妃将要诞下嫡子,殿下却任由侧妃在府中权势越大。 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 近了二月后,王府中就陷入了忙碌。 只因殿下生母,当今的贵妃娘娘的生辰在二月十七。 若是往年在宫中时,姜韵早早就忙碌起来,她是延禧宫的大宫女,少不得要沾手贵妃的生辰宴,菜肴酒色既要出众又不得出格。 其中费的心思,可只一点? 和年宴不同,那时姜韵身子伤得在床休养,不得进宫,这次瞧着殿下的意思,是要带她入宫的。 姜韵并不意外。 这也是不进后院的一个好处,若她真进了后院,即使是良娣位,也没那个资格进宫给贵妃娘娘庆生。 姜韵自是想进宫的,她在宫中待了三年。 说句不好听的,延禧宫那才是她的大本营,近乎她所有的人脉皆在宫中。 姜韵的眸色稍深。 许是这些人如今尚不能给她什么帮助,但谁知晓日后是何情况呢? 王妃闭门不出,二月十七这日,跟着殿下进宫的是李侧妃。 进宫这日,姜韵穿了一袭降紫色的罗纱裙,除了缎子名贵些,其余皆普普通通,连往日殿下赏她的簪子皆舍了去,只戴了支银簪,简单素净,丝毫不显眼。 付煜看见她时,视线顿了下。 那刹那间,付煜险些以为她还是在宫中时,明明生的一副好颜色,却低调的丝毫不惹眼。 叫人很容易忘记她有一张好脸皮。 付煜拎了拎她的衣袖,似有些嫌弃:“若叫母妃看见,还当本王亏待了你。” 姜韵忙将衣袖拉回来,抚平了褶皱,无奈地嗔向付煜,小声嘀咕: “娘娘喜欢规矩的人。” 姜韵这话说的不假,但她却不只字面上的意思。 她伺候贵妃三年,自然知晓贵妃喜欢旁人捧着哄着她,贵妃得意惯了,最不耐看见旁人比她还得意。 王妃之所以不讨贵妃的喜,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总表现出自己甚好的模样。 婆媳之间,总是有些微妙。 殿下待你好,你偷着乐就好,作甚在贵妃面前表现出来? 有了王妃的前车之鉴,姜韵又怎么犯同样的错误? 只不过殿下是男子,总体会不出这其中的微妙的。 果然,付煜听了这话,就没再说什么。 前院一行人到府门口时,李侧妃已经带着付铭等在马车旁了,嬷嬷婢女带了近十数个,姜韵低眉顺眼地收回视线。 这阵仗算不得大。 毕竟只一个皇长孙,身边就得数人伺候。 王妃闭门不出,这王府中所有的宴会就皆落在李侧妃身上,李侧妃穿着一袭桃红色的百褶裙,眉眼娆人,叫人一见惊艳。 她盈盈一服身,勾着笑请安,付煜虚扶了她一把,有些意外: “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李侧妃扬眉,说的话也得体:“母妃生辰,妾身心中惦记着。” 付煜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平静道: “走吧。” 李侧妃堪似羞涩地垂了垂头,正要上马车,忽然视线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