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已经打开包装拿出几片塞到了骆听雨手里。 骆听雨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看向老父亲,皱着眉头:“张爷爷都拿出来了……” 骆常庆吸气、吐气,默念两句这小馋鬼是自己亲生的,才笑道:“最多吃两片!” 他跟张老爷子很熟络了,也不跟他客气,要了一碗水,从闺女手里拿过两片放到碗里泡软,喂给了骆言。 剩下的主动封好给张大爷放了回去。 张老爷子搬出收音机打开,让骆听雨听节目解闷,他跟骆常庆坐天井里聊天。 眼睛时不时瞧瞧俩孩子。 小闺女很有姐姐样,特别会哄弟弟;小小子比上午活泛一些,但也不哭不闹,特别好哄,一逗就咯咯笑。 跟他熟了,还让他抱了一会儿。 五六点左右苗绣花过来喊他们的时候,就是张老爷子抱着骆言一块过去的。 苗绣花惊讶:“嘿,言言让你抱啊?” “可不是,熟了就让抱了。”张老爷子乐颠颠的。 文霞手艺也不错,红烧鱼、红烧排骨,排骨做的特别软烂,还有蘑菇炒鸡蛋、芹菜炒肉、蒜泥茄子、拔丝苹果和豆腐丝炒韭菜。 没做汤菜,知道老人喜欢吃渣豆腐,正好还有点豆面,就用豆面加上菜叶子做了一小盆渣豆腐。 主食没做馒头,蒸的薄荷千层饼,出锅后切成巴掌大小一块块的,整齐的摆在干净的小笸箩里,盖上专用的白棉布。 瞧着这一桌子,文霞松了口气。 中午张家招待了他们一顿,刚才苗大娘又送了她两张布票,说是祝贺她们乔迁之喜,好在这一桌也挺拿得出手,不然心里多不得劲。 张老爷子看着,道:“太破费了。” “我也说,这鱼跟排骨上一个就行,全做了。”苗绣花抓着骆言软乎乎的小手晃悠,眼睛看着孩子,嘴里说。 当看到骆常庆打开一瓶五粮液的时候,张老爷子猛地吸了口气,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瓶子,嘴里直嚷嚷:“唉哟,破费,这破费大了。”没说完就忍不住推了推桌上的酒盅。 这小骆太够意思了! 两家人吃的痛快,喝的也痛快,又有骆听雨在旁边逗趣,一直热闹到晚上八点半才散。 骆言也吃嗨了,他不光吃到了鱼肉泥,尝到了用红烧排骨汁泡的饼,还吃了豆腐,以及舔了一口拔丝苹果。 吃饱喝足,张家老两口坐了会儿起身告辞。 张老爷子觉得这顿饭吃的美,心情倍儿好,坐在天井里乘凉,躺在摇椅上用手打着拍子,嘴里哼着智取威虎山。 苗绣花去冲了个澡,洗掉一身黏腻,换了身衣服出来,催他:“别唱了,快去秃噜秃噜你那身老皮,我等着把衣裳搓出来。” 张老爷子起身,问老伴儿:“老大这个月的信还没到呢?也不知道今年八月十五的时候回来不?” “肯定没到啊,到了人家邮差不来送啊?”苗绣花道,“去年没回来,今年谁知道呢。” 又纳闷他往常也没催过信,问道:“你突然问这个干啥?” 张老爷子背着手往那边走,道:“小骆请我喝五粮液,我得回他一顿茅台,赶明儿我去打个电话问问他写信没,八月十五回不回来……” 洗澡去了。 苗绣花嗔了他一眼,也笑:“就看你大儿子肯不肯孝顺你了。” 好久没这么热热闹闹吃上顿饭了。 骆听雨那边,她坐在大铝盆里,文霞帮她搓澡,摸摸她的小肚子,撑的溜圆,有些担忧:“可别撑坏了肚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