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听雨点点头,还问他:“爸爸,你要去南方了吗?南方有啥啊?” 她想看看能不能唤起老父亲的一些记忆,跟老父亲聊聊南方的事。 谁知老父亲没多接茬,只道:“过几天才走呢,走之前还有点事要办完,而且也得回去把你姥娘姥爷接过来,跟你和妈妈作伴。” 骆常庆也不是乍然想起来的,他打算去南方的时候就跟老丈人他们提过,老两口都没意见。 接下来的几日,骆常庆还是每天出去卖鞋,不过都是早上走下午回,进了胡同还会停下来跟邻居们闲聊上两句。 这天回来的时候就听邻居说杨建业单位上来人了,跟他们打听杨芳家院子的事。 好像有人举报了。 单位上的人一走,杨芳还回来一趟,跟往常的嘚瑟不同,这回来说话有点陪着小心,想打听邻居们是怎么跟她家老杨单位上的人说的。 还暗搓搓的问单位上的人有没有去骆家。 得知没去,还松了口气,一个劲的跟邻居嘟囔,并着重看了董慧一眼,意有所指地道:“也不知道谁举报的,都一个胡同住着,咱这些人肯定不干那缺德事……” 她也怀疑董慧,董慧跟她家一直不对付,难保不趁着这个机会落井下石。 董慧就冷哼一声,拿话酸她:“嗨哟,就你那张破嘴,得罪的也不光是咱胡同里的人,你多往外琢磨琢磨吧。” 可这回杨芳没敢说啥,虚笑着聊了两句别的,转身走了。 骆常庆回家问文霞,国棉厂的人确实没来,许是听胡同里的人说了他们是才搬来的,定然不了解情况。 文霞有些好奇常庆是咋运作的,两口子晚上躺在床上聊闲天的时候骆常庆就简单说了两句。 “其实吧…也是杨芳太配合,她跟胡同里的人说是叔叔老家房子塌了没法住,想跟着儿子却被儿子和儿媳撵出来,她气不过,又为了报恩这那的。” “咱不去猜她这么说是想渲染啥效果,可她这样抹黑她娘家的堂弟,人家根本不知道,关键是人家根本不是这样的人,让人家背这种不孝的罪名人家能让?” “我也没做别的,就是去验证了下她堂弟有没有干这样的缺德事。” 文霞有些担心:“他们都举报了肯定气得不轻,会不会说漏嘴把你说出来的啊?” 骆常庆笑道:“说我啥啊?我没去杨芳娘家那个村,我去的是她堂弟媳妇娘家那边……” 也没直愣愣的问,他是背着个筐过去卖鸡蛋的时候瞎聊天提起来的。话也不是他编的,是实打实从杨芳嘴里说出来的,这条胡同里的人都知道。 那边村里的人一听都有些愣怔,都不觉得严红军他闺女能做出这种事,还纳闷呢:“那闺女不能啊!” 骆常庆就道:“嚯,那这不是给人家造谣吗?送院子的事要是假的,那人家就是在帮他家争取单位分房啊,这怎么不知感恩,反而祸祸人家名声呢?这样的人就值得天打雷劈上一回。” 天打雷劈是悬,老天爷也不听咱调遣,可严红军家听说就不让了,老两口赶紧去闺女家问是啥情况。 那边村里人聚起来聊这个事,自然也是说啥的都有,少不了就有人提一句:“真要是这样的话就不能轻饶了他。我要是老严,就让他闺女扣下那套院子,不能白背这个黑锅。” 骆常庆也附和:“是,哪怕要过来不愿意在那边住,转手卖了呢,听说那边一套院子得小千把块钱……” 他摸摸脸上养起来的胡渣,跟这边的村民聊够了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