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听话,本官连你这狗也一并煮了吃!” 眼见得对方人多势众,岑樱急得疾呼:“阿黄,回去!” 阿黄最通人性,原本死咬着一名衙役,闻言即松了口回去报信了。一人欲追,也被王三叫住:“算了,她家中一个跛子一个书生,能成什么事。” “你我还是,赶紧办事吧。”他淫.笑着,拦腰抱起犹在挣扎的少女,转身去寻山洞。 * 这厢,阿黄跑回家中时,岑治已经起来了。 院子里已经聚了七七八八上早课的学生,见阿黄衔开篱门自己进来,都笑道:“阿黄回来了,想必樱姑娘就快回来了。夫子今日又有菌菇汤可以喝了。” “去去去,什么阿黄,人家大名叫黄耳。”岑治端着洗漱的水从庭下走出,不悦纠正,“子不闻,齐祖冲之《述异记》云,‘陆机少时,颇好猎,在吴,有家客献快犬,名曰黄耳……’哎哎哎,阿黄!你怎么回事!” 他还未说完,阿黄突然冲过来衔住了他的裤腿,拼命把他往篱门扯。 岑治腿上本有伤,又端着水,险些站立不稳,急得直叫。 秦衍本在里屋看书,清净被扰,不耐地皱了皱眉。 正欲起身关窗,学生的声音从窗外飘来:“夫子,瞧阿黄这样子,莫不是樱姑娘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樱樱出事了? 岑治只觉五雷轰顶,焦急地朝屋中喊:“秦衍!” 那一道清俊身影很快从屋中出来,岑治急切地道:“你现在就和周沐和阿黄上山去,去寻樱樱!” 周沐即方才猜测的那个学生,相貌清俊,年已十九,是岑治的大弟子,也是邻居周大哥的弟弟。 秦衍瞄了他一眼,漠然无应,转头往屋里去。 岑治差点没背过气去,方欲咒骂,却见他去而复还,手里已拎了把砍柴的弯刀。霎时脸色一变,叫了几个已近成年的学生:“你,还有你们几个,都跟着去!” 几人明白怕是岑樱出了事,纷纷抄起家伙跟上。 山路崎岖,随阿黄来到事发之地,早已不见了人影。 “这可奇了,樱姑娘这是去了哪儿?” 道旁还遗落着岑樱上山采菌的背篓,几处草丛亦有被践踏的痕迹,脚步凌乱。秦衍于是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 岑氏,只怕是被上回那几个地痞流氓捉去了。 这祸事终归是自己惹出来的,他虽不悦这女人麻烦,倒也不会躲避责任,沿着草径细细寻找。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处山洞里,岑樱正被麻绳牢牢捆住,五花大绑地扔在青石上,身下垫了些干稻草。 她口中塞了团破布,呜呜咽咽的,身子蜷缩一团,泪落成珠。 一旁,几人正在替王三包扎伤口。 阿黄那一口咬得不浅,王三疼得龇牙咧嘴:“狗日的,等改日捉到了那畜生,爷爷定要宰了它的狗头,做狗肉汤。” 听见岑樱的哭闹,又邪笑:“小娘子,奉劝你省下气力,待会儿还用得着呢。” 岑樱听不懂这荤话,她只是忧心,阿黄聪明又通人性,理应是将信带到了。阿爹腿脚不便,也该让闷罐儿和周沐他们来寻她。 可他……为什么还不来呀! 这厢,王三已包扎完伤口,把衣服一脱,向她走来。 瞧见男人狰狞的脸,她吓得魂不附体,身子蜷缩着拼命地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