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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是皇帝 第83节


耍这些招数,后来学聪明了,知道什么是以退为进了,才消停了。

    想不到如今又故技重施,且将施展对象换作了他。

    看在她生了他的份上,他没再追究她加害妻子的事,若她再执迷不悟,他也不介意用苏氏的血让她清醒。

    ——

    次日,岑樱坐在书案旁,看着那对碎掉的镯子发呆。

    说来也奇,冬至以前,她日日梦见母亲。可从冬至之后,镯子碎了,她也再没能在梦里见到母亲。

    她很想知道母亲生前的事,想知道自己的生父生母究竟是怎样的人,可姮姮也好、青芝也好,都对她的父母相知甚少。

    而事发的那些年,高阳公主与谢姑母都不在京中。思来想去,除却太上皇本人,这宫中也唯有苏皇后知道一些了。

    她叹一声气,最终决定去苏皇后处走一趟:“去仙居殿吧。”

    除却生父生母的事,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她们那么恨她。要一次次地伤害她,伤害她的孩子。

    才走至仙居殿的宫门却撞见梁喜,他正立在深红宫门下训两个小宦官,瞧见她来,满面堆笑:“皇后殿下,您怎么来了。”

    岑樱便有些犹豫地望了望殿里:“他在?”

    “可不是吗。”梁喜无奈地答,“太上皇后今儿早上真悬了梁,陛下身为人子,无论如何也得来看看啊。”

    他知岑樱不喜,想尽力为主子回寰。岑樱倒也没反驳,犹豫了一瞬,慢慢走近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

    殿里,苏皇后犹然在与儿子争吵,哭着控诉他的不孝:“……你把我杀了吧,整天把我关在这儿,是不是下一步就该一杯毒酒赐死了?既然如此,我死给你看还不好吗?”

    “为了一个女人,你非要把我们逼死才满意吗?我当初为什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儿子,我为什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她声嘶力竭地哭闹着,状似疯妇,哭喊声中夹杂着许多瓷器碎裂的东西,间或又传来长乐公主哭泣的讨饶声,请求兄长宽恕母亲。

    殿中却始终没有传来嬴衍的声音,最终,苏后疯魔般地咒骂出声:“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不死在凉州?早知会像今日这般生不如死,当初,就该把你溺毙在池子里!又焉会有今日!”

    槛窗之下,岑樱手攀着那扇轩窗,背后也不禁升起一股寒气。

    她知道他和他父母关系不好,却不曾想,是坏到了如此地步。

    从前虽听青芝说过,苏后为了陷害崔太妃争宠、曾在嬴衍幼时将他扔进池子,险些令他发高烧死去。但终究未曾亲眼得见,并不十分感触。

    直至今日。

    直至今日,她才算真正明了了姮姮和高阳姑母所言、为何不能将他和他的父母视作一个整体来看待。

    苏后何尝是将他当作儿子看待,即便是陌生人,也做不出这等绝情之事,说出这等灭绝人性之话。何况她还是他的母亲……

    她脑海中盘旋的都是苏后方才切齿痛恨的咒骂,彻底地茫然无助,怅然欲离。

    却是晚了一步。殿中响起恭送天子的行礼声,她还不及避闪,便被阴沉着脸从殿中走出的丈夫打了个照面,瞧见是她,他十分诧异:“樱樱?”

    “你怎么来了?”

    说着,便要过来扶她。

    她脸上的同情与伤怀都还未及敛去,岑樱忙转过身子,一时之间竟有些慌乱:“没什么,只是随便走走,听见里头争吵来瞧瞧热闹。”

    “不是来找你的……”她又补充。

    欲盖弥彰的一句。嬴衍看着她微红了一圈的眼,微微一怔。

    母亲的那些话他早已习惯,也不会因之而产生半点情绪。只是被妻子听到,到底是有些丢人的,脸上微赧:“我送你回去。”

    两人还是什么话也没有,只在夜间就寝时,岑樱辗转反侧,还是问出了那个自白日起便一直困扰她的问题:“她为什么会这样说你呀。”

    “仙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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