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俯身一把将她抱起来,疑似调侃似的冲她哼哼了句,“你有出息的怎么没把自己淹死在马桶里!!” 今时早已经不同于往日,他再这么公主抱着自己时,蒋倩南也不会再像先前那般抬起细臂紧紧地环住他的脖颈,然后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他的胸口那里,听着他强健的心跳声,嘴角自然而然地上扬成甜蜜的弧度。 如今的她在他抱起她时,娇小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心底深处涌上来一重又一重的酸楚,她极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向了别处,不敢看男人身上的黑色西服和白色衬衫,现在她怕他,很怕很怕,这个男人太深沉冷血可怕,她已经分辨不出他哪一句是真话又哪一句是假话。 可有些记忆毕竟是那样的深刻,不自觉地,就跟脑中的影像重叠起,她回想起,几个月前她们闹分手那次,也是住的这样的豪华的vip病房,那个早晨,他将她拉到卫生间里,她甚至还记得他当时吻自己时温柔的那个力度,还有后来她情不自禁地瘫软在他身上一声又一声地叫他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一切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到她常常会以为就会那样跟这个男人一生一世地走下去,她还记得事后,他也是这般抱着自己从卫生间出来,她当时软的就跟没有骨头似地缩在他怀里跟他撒娇,然后抱怨他刚刚太用力云云。 回忆太过伤情,即使只有那么短短的几秒,蒋倩南也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曾倾心爱过的人,怎么可能说什么不记得就什么不记得? 这一秒里,她开始想,要是这世界上真有那种能忘情的水就好了,那么,不管是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不管是要花多钱,她都要买回来一些,她要忘记这个男人,她要忘记那四个多个日日夜夜里愚蠢到极致的自己。 从把她抱在怀里的那一刻起,傅景洪就感知到了怀里女人的疏远之意,尽管她表现得不是那么明显,但她僵直的身体已经说明了一切。 莫名地,昨天晚上那种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呼吸变得困难的感觉又来了,他调解似的吐了口气,然后动作并不怎么温柔地将女人摔在了病床上。 白天公司有个例会,他也穿得格外地正式,他站在那里抬手松了松脖子里的领带,然后又顺势解开了领口的衬衫扣子,然而,并没有觉得舒服多少,后来他索性直接将领带一把扯下来,然后又把西装外套也脱下来随意地一起扔在了病床的另一头。 因为有他在,蒋倩南并没有躺在那里,虽然坐着的时候是很不舒服,她也没有吭声,但看到男人扔在床尾的西装外套时,她心里还是起了紧张之意。 她是真的很怕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现在的她,真的已经经受不起他任何一点的打击和摧残了,就算是要跟他斗什么,她也想先养好自己的身体! 傅景洪挽着衬衫的袖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沉默又尴尬的气氛在俩个人之间迅速地蔓延起来。 蒋倩南眸眼一直空洞地盯着一个地方看,愣神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期间男人深邃的桃花眼有意无意地落在她苍白的脸色上,但也是一直没有说话。 病号服很大,穿在四肢纤细的她身上,愈发趁得她娇小可人,就这样让人看着时,还真给人一种美人就是美人的感觉,即使这么病着,那个风姿还是在的。 男人看着,莫名地就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毕竟是曾那样亲密地交缠过几百个日日夜夜,她身体上的每一处他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说起来,自从俩人翻脸以后,他还一下真好长时间没有过女人了。 这样想着时,他觉得他有必要等下去暗香风流一下了,毕竟做为一个男人,可以吃任何的苦,也可以忍下任何常人不能忍受的磨难,但对自己的兄弟,那绝对是不能亏待了。 他跟程习之不一样,程习之是有心理疾病的,除却陶妹妹以外的女人,他看了就很恶心,就别说是碰了,可他不一样,他是对谁都硬得起来了,成年男人嘛,几天不做个小爱,还真有点想念那种滋味!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以后,蒋倩南的肚子又咕咕地叫起来,她是真的很饿了,这也算是身体本能的一种反应,可是在这样的氛围里,她又觉得有些懊恼,平时一整天不吃也不会觉得饿的,现下倒是真给她张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