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恐怕爱莫能助。” 檀玉犯了难,想着再继续劝说劝说,苏锦却烟拦住了他。 苏锦烟起身对着何老爷子行了一礼,说道:“老爷子,您可知苏某要买多少茶山?” 何老爷子觉得少年口气颇冲,神色不屑地问:“多少?” “十万亩。” 闻言,他眼皮跳了跳,以为听错了,问道:“你说多少?” “老爷子,”苏锦烟道:“苏某要买十万亩茶园,而且并能保证这十万亩的茶叶在半年内即可售空。” “好大的口气!”何老爷子嘲弄道:“老朽经商数十年,茶叶买卖也接手无数,全部铺子加起来,一年也不过两万亩的销量。尔等是否过于狂妄?” “若是苏某没有把握,又如何能买十万亩茶园?”苏锦烟说道:“狂妄与否暂且不议,今日苏某来,便是想与何老爷子做笔交易的。” 何老爷子虽然以官宦老爷自居,但经商大半辈子,骨子里就是个逐利的商人。 商人与商人的谈判,那就只能以利为诱。这一点,苏锦烟比檀玉更擅长。 果然,何老爷子听后沉默下来,似乎在认真思考此事。过了一会儿,他问:“苏东家想与老朽做何交易?” “老爷子,”苏锦烟继续道:“您若是能助苏某入这荷州善堂,苏某在荷州的生意便分你一成如何?” 一成,很多。 但对苏锦烟来说却很值。 首先,何承在荷州商人中颇有名望,借着他的名望,苏锦烟不仅可以很快在荷州站稳脚跟,还能借势发展自己的商号。 将来的利益比起这一成红利来,是无限可观的。 这场交易,何承无需出一文钱便可分不菲的红利,而苏锦烟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谓是合作共赢。 闻言,何老爷子果然态度变得软和了许多,不过他思忖了一会儿后仍是说道:“此事待老夫再考虑一二。” ... 出了別庄,檀玉问道:“阿丸,你说何老爷子会否同意?” “我也不知。”其实苏锦烟也没底:“因为何老爷子一旦与我合作,那便等同于得罪王市令和段晋鸿。” “我此番利诱成功与否,也要看何老爷子胆魄如何。” 与此同时,何承也坐在花厅思考此事。良久,何承的儿子说道:“爹,那苏东家的提议儿子觉得甚好。” “你懂什么!”何承斥责:“一旦与王市令和段晋鸿翻了脸,那咱们何家跟苏景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可这么个身份成谜的人,我又哪里敢去赌他?” *** 定城。 地下密室的四面是冷硬的石墙,墙壁上燃着小儿手臂粗的火把。一人半身被泡在池子里,半身被铁链挂在墙壁上。 他赤.裸的身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鞭痕,头颅低垂着,头发凌乱且潮湿。此时,嘴里呜呜咽咽地哭。 这是大理寺审人惯用的手段,抽几鞭子,在放进盐水池中泡半天,整个人连同骨头都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异常难忍。 尉迟瑾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他的证词看了一遍,问旁边的刘大人:“他多久招的?” 刘大人回道:“放入池中约莫一个时辰,他便招了。” “如此说来,”尉迟瑾道:“此人恐怕知道的不止这点。” “将他先抬出去,找个大夫看伤,”尉迟瑾懒懒地道:“明日,再继续审。” “对了,”他起身走到门口又吩咐道:“届时务必要他泡上半日,直到全部招出来为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