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陪着点小心总没错处,二位贵客,实在抱歉,本店楼上无空位了,只能请二位另寻他处了。 周承弋和惠敏郡主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这醉春楼消费不低,寻常人顶多只能在楼下坐着,点盘花生牛肉就够肉痛的了,能不计较花钱上二三楼的即便不是达官显贵,那也最少是个阔气书生。 市坊间流传着一句话说:醉春楼若是掉下一块横梁砸死十个人,七个书生两个衙内还有一个王侯家的。 虽然有些夸张,但其中内涵可见一斑。 如此地方竟然会客满? 周承弋不愿为难人,便道,罢了,我哥曾说满香楼的烤鸭味道不错,我们去那里便是。 这话自然是扯淡,周承爻那身体那脆弱的肠胃根本受不了油腻的,一年到头不是在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这不月前入冬那场雪下的猝不及防,他不注意着了凉一下就病倒了,半夜高烧不退,把王妃都吓得动了胎气差点小产。 这烤鸭也就是他刚路过满香楼时闻见了香,随口胡诌的。 惠敏郡主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应允。 两人将要走,从三楼急急跑下来一小二在掌柜的耳边说了句什么,掌柜的立刻将他们喊住,二位贵客且慢,三楼富贵厅有请。 不是说楼上无空房?惠敏郡主眉头皱起,目露审视。 掌柜连连摆手解释道,贵客误会小人了,楼上确实无空房,这富贵厅是东家留着用来招待客人的,平时并不常用,但今日东家做东自然到场,所以房中也是有人的,并不是哄骗您等。 是我们东家想结识二位,若是不介意的话,小人亲自为贵客引路。他姿态放的很低,。 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结识?周承弋看着这日进斗金的醉春楼,不知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就蹦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周承弋:你们东家是谁? 掌柜不答只道,客人上去看看便知。 那我便要上去瞧瞧,这醉春楼的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寻常人说起这话来像是挑衅找茬,仿佛下一刻要砸场子似的,然惠敏郡主嗓音清冷淡然,听起来带着一种两三分嘲弄。 便上了三楼,周围瞬间便静了许多,不若楼下那般热火朝天,三楼雅致的很,几乎每扇紧闭的门内都有丝竹琴瑟之声,从长廊一路穿过去,还真没有一间是空的。 醉春楼的长廊是设在外围的,有墙体遮掩,外面的人瞧不见里头,但里头的人探头便能将长安的繁华尽收眼底。富贵厅在最中间,无论是看长安还是看楼内视野都最好的位置。 掌柜的先上前敲了敲提醒屋内的人,才将门打开,笙箫齐奏的乐声从里流露而出,只见一道绘着青竹绿水的屏风后数道人影。 周承弋和惠敏郡主前后脚转至屏风后,还没看清几个人,就结结实实的受了一礼,见过殿下,见过郡主。 房中一共四人,惠敏郡主一眼就认出那穿着丝绸锦衣,束着玉冠,手执一柄坠着碧色红缨玉髓的执扇,端的是芝兰玉树,翩翩公子如玉模样之人。 符玉兰,原来醉春楼背后的东家是你。她道。 周承弋则率先看到了房观彦,一是因为这人模样确实过分出挑,二则也是全场陌生人他自然会习惯性先找熟悉面孔。 不过见到人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你今日没去翰林院? 翻译一下就是你怎么没去上班。 房观彦因为对方第一个问起自己内心有点开心,面上沉静的回答,殿下,教材已经复审完毕,马上要投入使用了。也就是说工作已经做完了,他如今继续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哦,原来如此。周承弋恍然回想起来,他这个绝对负责人其实已经离岗很久了来着。 想着又随口问了句,家长会呢?开了没? 房观彦还没答,一旁肤色较深五官瞧着有些熟悉的人忍不住先抢了话头,便就是因为殿下你弄得这个家长会,我如今连家也不能回了。 周承弋细细打量他一眼,意识到此人身份,可是裴家二郎? 这两兄弟给人的感觉极为神似。 正是。裴炚往外大吐苦水,裴晔那小子考那么差,我爹觉得太丢脸就让我去参加家长会,我去难道就不丢脸?裴明那厮更是过分,竟说他去别人不定识得,但我去他们一见就知是裴晔兄长。 他竟还说我同裴晔一脉相承,不必互相嫌弃,简直放放阙词!他将那个差点脱口而出的屁字咽下,很是忿忿不平道,我好歹也经过十年寒窗苦读,怎么说也比裴晔那小子强些吧! 场中沉寂了一瞬。 骆异差点一句考三年太学年年垫底倒数的你强在哪里就怼了上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