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眉头蹙起严肃的看着他,断断续续的问,先生,不对我,做些什么吗? 我能对醉鬼做什么?一个醉鬼称呼另一个醉鬼,问的相当理直气壮。 房观彦顿时低下头,眉眼间沉着一片委屈。 周承弋早就醉了,强撑着一股气才没有倒下,此时心愿已了,竟然就犯起困来,他一把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独自伤心的房观彦一把抱起,走路竟然没有一点打晃,该睡觉了。 房观彦心里升起不该有的期待,眼神带上了一些小羞涩。 然而周承弋将他往床榻上一放,自顾自的躺在旁边闭上了眼,不一会儿酒劲裹挟着睡意翻滚而来,卷着他的意识往深处沉去,很快就呼吸均匀了。 房观彦看着他安详的睡颜,默默的在旁边坐了一会,气闷一点一点累积把醉意都冲淡了一些,然后有些生气的又极为不甘心的磨了磨牙。 他直接扑到周承弋身上去,试图将这个一言不合就睡觉的人弄醒。 至于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他现在也说不清楚。 周承弋被他骤然一压,嘴里吐出一句呓语,朦胧的睁开眼,微微仰起头看到了身上爬着的是谁,手直接盖住他后脑勺往胸膛一摁。 子固,别闹。 房观彦挣动了一下,周承弋直接将人禁锢在胸前,嘴里凶狠的嘟囔一句,乖乖睡觉,再闹办了你。 你骗人!房观彦小声接话,却乖乖的躺在他身上没有再动作也没有再出声。 不多时,他睡意也涌上来,眼皮子支撑不住合上。 长夏听到里头安静了好一会儿了,才轻手轻脚的进去收拾,瞧见榻上上下重叠在一起熟睡的两人。 他哭笑不得的小声道,连外衣都没脱,这么热的天还抱在一起睡,这是喝了多少。 所幸东宫里里外外都放了冰桶降温,他终究没打扰两人,只收拾好了满地的酒坛,叫人换了新的冰桶进来,又拿了一床薄毯给盖上才打着哈欠出去。 一夜无话,天色渐明,日头高起。 调皮的光影在眼前浮掠而过,似乎有什么悉悉窣窣的声音在耳畔不得歇,身上压了一个重物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周承弋皱了皱眉,抱着翻了个身,半晌才挣扎的睁开眼。 入目的是一张无可挑剔的睡颜,青年额头抵在他胸口微微侧着头露出半张脸,眉锋而不细,紧闭的眼睛很长仿佛能飞入鬓角去,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带着浅淡的颜色,五官处处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则多愁少一分则薄情。 周承弋被美颜暴击到失语,半天迟钝的脑子里才蹦出一个人名:哦,这是房子固。 保持了一晚上抱的姿势又被压迫的手臂后知后觉的造反起来,麻痹的痛感让他脸皱了皱,终于还是坐了起来当然没忘记把怀里的人形抱枕一起带起来。 就着对坐的姿势,他将下巴抵在房观彦肩膀上,呆呆的目视前方,不怎么好用的脑子开始回想昨晚的事情。 断断续续的片段在脑子里闪现,喝醉酒后的各种调戏撩拨叫已经逐渐清醒的周承弋本人尴尬到脚趾抠地。 更让他尴尬的是,年轻人早上的晨起非常的精神,偏偏他怀里还有一个和自己贴的极近的房观彦。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这个刺激的问题,小老弟突然更抖擞了一些。 周承弋看了看房观彦睡得泛红的脸,又看了看自己小老弟,只能默默的在心中念叨:男人果然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即便是对着兄弟,只要脸好就能起来,古人诚不欺我也。 同时庆幸了一下房观彦还好没有醒,不然这个社死的场面是真的没办法解释。 他小心翼翼的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尤其是几乎贴人家身上的小老弟,将房观彦轻轻放平在榻上,顺便把滑落在地上的毯子也捡起来盖好,这才火烧屁股的下床。 瞧瞧打开门探出个头去,发现外面站的是木头凛冬,而不是人精长夏,顿时松了口气。 你去打些水来,我要洗澡。周承弋顿了顿,又吩咐道,你走另外的门放到旁边的偏殿,动作轻点,别吵醒子固。 凛冬点头应是,转身就走,根本没问周承弋为什么只露出一个脑袋。 周承弋去拿衣服,又看了眼床上熟睡的房观彦,应该是刚才听到了动静被吵得翻了个身,周承弋放轻脚步去了偏殿。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毯子里的人动了动,房观彦转过身来,微红的脸上哪里有半点睡意,分明早就醒了。 房观彦确实早就醒了,也就比周承弋早一点。 周承弋醒来之前感觉到眼前的虚影,耳边的声音,那都是房观彦发出来的。只是他看周承弋要醒了,又莫名其妙的闭上了眼躺回去装睡。 至于那尴尬的房观彦听着隐隐约约的水声重新躺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