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挨了一口亲,那声啵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脸颊上还残留着被碰过的触感。 突然听到周承弋后面那句,他后知后觉的眨了眨眼,语气说不上来的怪异,低声呢喃般的问了一句,什么都合乎情理? 当然,我可都给你盖戳了。 周承弋此时还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手指在自己刚才狠狠吧唧的地方戳了戳,见房观彦垂眸沉思,还以为他知道厉害了,得瑟的道,刚才还玩的这么花,现在这是怕了?嗯? 周承弋原本是没想要做什么的,也就是吓一吓房观彦,给他吃点教训,叫他没事别瞎撩拨,毕竟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小心最后自食恶果。 但他忽略了人都有好胜心,尤其在这方面,偷摘禁果的刺激和兴奋,能叫人铤而走险越过那道防线。 他还想着这么简简单单就被唬住了,真不愧是没干过坏事的房子固,伸手在他头上轻揉了两下,刚准备说趁着没天亮赶紧收拾好去睡觉,醒来好应对皇帝和百官的质询。 周承弋虽然对唐鹤年颇有微词,但又不得不承认,鸿蒙教的事情一出,百官攻讦之下,房观彦本来就尴尬的身份只会更加举步维艰。 既然是他将人留下来,自然要尽力解决这件事,真到了解决不了的时候,大不了就如同他所说的,就一起辞官归隐呗。 他对太子之位没什么留恋,早便想辞职了,现在推掉了反倒一身轻,只是可惜房观彦满腔抱负终究无法实现。 遗憾虽然有之,却总归比殒命要好吧。 再且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便宜爹又不可能在皇位上坐一辈子,朝堂上那些人总会换上一换,不过二三十年,便是十年,这朝中只怕面孔已经轮转了几番,又有几人能□□至那时呢。 这往后未尝没有再圆夙愿的机会。 周承弋正想着,张嘴刚要说话,就见房观彦飞快的抬头在他鼻尖亲了一下说是亲,其实用啃更合适。 他动作很急很快,也是第一次这么做大抵有些紧张,视死如归撞上去的动作幅度过于用力生猛,于是房观彦牙齿磕到了,周承弋的肉也被啃了一下。 顿时房观彦捂着嘴唔了一声,周承弋捂着鼻子嘶的倒抽一口气,下意识退开两步,却又被房观彦拽住衣袖。 你说的,合乎情理。房观彦抬起眼,说话还有些瓮声瓮气的带着鼻音,听着莫名的委屈。 周承弋看他牙齿磕的有点狠,眼睛就疼红了,只觉得又心疼又好笑,一只手拿开他捂住嘴的手,另一只洗过还带着水珠的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大拇指指腹压在他唇上轻轻一动将其上下分开,垂眸凑过去检查,我看看。 还好,没有出血,也没有受伤。他是真的在认真查看了一番。 房观彦略有些窘迫,没想到只是回个礼便弄出这么个尴尬场面,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蜷缩,花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没叫脸上情绪泄露而变得扭曲。 他尽力的放空大脑,不去回想刚才的乌龙。 结果就听周承弋话头突然一转,语气带着几分笑意问道,你刚才是想亲我? 房观彦想说话,结果牙齿碰到周承弋的手指,顿时僵住不敢在咬下去。 周承弋也没放开,反而逼近了一步将他抵在浴桶边,强势的将房观彦困在自己怀里。 两人距离拉至最近,是能听到彼此之间呼吸轻重的地步,气氛陡然变得焦灼起来。 周承弋指腹摩擦了两下房观彦的嘴唇,看着他浅浅的唇色逐渐变得红润,垂眸敛去烛光的橘色,只剩一片暗沉,他的声音也是沉着几分莫名的情绪,你想亲我?是就点头,不是就摇头。 房观彦明显感觉到面前的周承弋要比平常来的强势迫人,有些像之前醉酒之后的状态,却并不让人讨厌。 胸腔里越来越激烈的跳动仿佛肋骨都被撞的隐隐作疼,眼前的光影绰绰,气氛升温的叫人窒息,房观彦的视线时而闪烁飘忽不定,他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是期待或是什么。 他点了头。 仿佛是尘埃落定,房观彦听见周承弋松了口气,原来刚才,并不是只有自己在紧张窒息。 好,我说过想要什么便说出来,只有说出来我才知道,你想要的,我尽我所能都给你。周承弋话毕,终于低下头去。 先只是试探的停住,周承弋感受到房观彦嘴唇的轻颤,想要看他是否有不适应,以便考虑到底是进是退。 结果房观彦等了这么久比他更着急,张嘴就直接咬住,力道有些没轻没重,周承弋疼了一下反而笑了起来,闷闷的声音从相贴的唇传至彼此,引得房观彦恼羞成怒。 周承弋也由得他,故意逗弄般的引导他主动,随后便是浅尝辄止的交流,几次之后又逐渐不能满足,灼热的呼吸在来回间交融,绯色爬上脸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