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房观彦也随口点了一个想吃的菜,位置有些远。 周承弋挑眉,我记得你不爱吃这个?准确来说,是在海上吃吐了。 醉春楼新出的配方,据说味道很好。房观彦道。 周承弋起身夹了一筷子先自己试了试,味道确实不错,再给房观彦夹了一些并不多,刚好够两口,虽然做了处理,却还是有海腥味,你必然能吃出来,尝尝鲜还可。 房观彦一试果然如此。 这两人的对话动作始终都透着自然,坐在对面的符谦看在眼中却莫名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他扭头问骆异,你瞧着太子殿下和子固可是有什么不对? 哪里不对?骆异今日破天荒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眼神还是清明的,说话却喷出浓重酒气,将符谦熏的仰倒,赶紧展扇挡在两人中间。 骆异打了个酒嗝还要喝,被符谦用扇子按住手,你这是喝了多少了? 也就一瓶半吧。骆异挥开他的扇子继续倒酒,端起和另一边的裴炚碰杯喝下,这两人喝的都又急又凶,瞧着像是买醉的样子。 由于裴炚向来贪酒,符谦一开始并没有注意,直到发现裴炚和骆异喝酒竟然也一言不发闷头喝,这才觉得不对劲来,你们二人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今日是打算一醉解千愁? 若是能解千愁倒也是好了。骆异笑了一声,神色间却并无欢喜。 裴炚呲了呲牙,活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大狗,我不需要解什么愁,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裴明那厮可以去边关,元帅却不要我!元帅说的我都做到了,为何不叫我入锁甲军? 骆异看了他两眼,你不是要考太学想做文官,怎么又想入锁甲军从武了? 锁甲军和武官那能一样?裴炚哼了一声,铿锵有力的道,那可是钟离元帅亲自带的军队,便没有哪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不想去的! 裴明那厮完全就没学锁甲军的东西,凭什么他能去?!裴炚对此事很是愤愤不平。 符谦抽了抽嘴角道,我看你真是喝酒喝糊涂了,裴明去那是以监军的身份,哪里需要学那些。 那我为什么就不能以监军的身份去?裴炚黑脸凶巴巴的又莫名透出些委屈来,像被抛弃的大狗。 刚刚还统一战线的骆异这回毫不客气的嘲笑出声,想做监军可以,你还是先做上三品以上文官再说吧哦,你这边还得先考进太学院。 若不是符谦眼疾手快将骆异挡在身后,裴炚都能扑上去把这柔弱挑事的书生给撕了。 杜冰箬,这里有人想和你拼酒!符谦决定将人甩给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最近营养跟上又长了一些已经快一米九,还长胖了的杜冰箬顿时高兴的将裴炚带走。 那边高高兴兴的拼酒,这边符谦看向骆异,说说吧,你这边又是怎么了? 骆异抿了抿唇,没什么,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我自己。 你怎么?符谦追问。 骆异沉默须臾终究还是答了,我想辞官。 这一块的人早就被两人闹的动静吸引了视线,此时都有些惊讶,周承弋知道他们都是在南书房教书,他这个一手改革的人关心的竖起耳朵去听。 这边几人气氛不对,那边拼酒的人也安静下来。 符谦再次追问,你好不容易考上的,为什么突然想辞官? 骆异有些自暴自弃的又灌了一口酒才道,就是不合适,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杜冰箬在这事上与骆异感同身受,南书房拢共就十个学生,夫子的数量远在其之上,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叶师兄同我说,扫盲教育如今已经在各地开展,很需要做事的人。待到南书房稳定下来,我想去那里。杜冰箬问骆异,你要与我一起去吗? 骆异摇了摇头,神情看起来更颓废了,我很羡慕你们,有着自己想要做的方向,而我什么都不明白,只知道不想干这个。 我读书十余载,到最后却原来却都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当真白读这么些年的书了。他自嘲般的说道。 这问题可真是难倒符谦他们了,性格决定想法,无论是符谦还是余映都从一开始对于自己的想法很明确,几乎没有过犹豫时候,都是埋着头往前冲便是。 而至于蒋羽生、裴炚、惠敏郡主这些人,他们都是不愁吃穿,生来就有多重选择的,便是暂时迷茫,也不需要去关心那么多,随心所欲想如何做便如何做。 有像蒋羽生一样顺从父亲的意见去试试的,有像裴炚一样反其道而行之非要选最不可能的那条路的,也有如郡主这般什么都不选的。 他们虽然也迷茫却难以与骆异共情。 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