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视线变得更加灼热起来,叫他都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 他沉默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伸手拿起之前脱下的披风,将房观彦整个盖了起来,包括那只位置有些微妙的手。 周承弋心中的想法无人知道,面上平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们怎么回来了? 压根就没走。符谦目光放空,连扇子都差点捏不住,全凭本能的回答问题,外头雪下了整日,积雪很厚,马车动不了,我叫人去喊了轿子,需要等会儿,那醉酒的三人却非要去铲雪,也拦不住,便随他们去了。 那三个自然是裴炚、杜冰箬和蒋羽生了,他们没有喝到人事不省的地步,却离那种状态也差不多了。 如此,那我们便先走了。周承弋点了点头,非常稳当的走下来,临到门口顿了顿,转头对着神色恍然欲言又止的几人道,我们,便是你们看到的这样。 再会。他再次颔首,轻松的抱着人离开,瞧见天上大雪还在飘,不忘将披风拉高点,在外面还遇到了铲雪的三人组,裴炚杵着雪铲打瞌睡,蒋羽生被杜冰箬几乎是碾着埋头苦干,还真清出条不短的路来。 殿下,走啊?杜冰箬远远看到他们,爽朗的笑着打招呼,还顺手把裴炚给摇醒了,下回再起喝酒啊! 定。周承弋笑了笑,上了马车,想要将房观彦放下,结果这人念叨了句冷却连披风都不要,非要缩进周承弋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又沉沉睡去,从头到尾眼睛都不曾睁开。 周承弋无奈的抱捏了下他的脸,看着他无可挑剔的睡颜,有些可惜没有设备能将这幕记录下来,又忍俊不禁的勾起唇角,明日醒来怕是又想装不知道了。 回宫,路上慢点走。周承弋吩咐道。 是。凛冬点头,马车缓慢离去。 裴炚懵懵的跟着杜冰箬挥完手,揉了揉眼睛,好半晌才反应了下,扭头问道,太子殿下抱着的好像是子固? 好像是。杜冰箬随口接了句,转而拍着裴炚的肩膀,意味深长的道,裴二公子,你终于醒了?再不干活,可就没有工钱拿了,没有工钱就不能喝酒吃肉过好日子。 裴炚已经醉糊涂了,立刻慌张的埋头开始干活。 结果没会就忘了初衷打起雪仗来,天上雪球乱飞,还差点砸到抬轿子的轿夫。 外头三个醉鬼发酒疯玩着雪,府里面四人才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倒抽口凉气,面面相觑久久未言。 骆异原本因为酒气上头有些发懵的脑子个激灵彻底醒了,他忍了忍,明明人不在,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声音问道,不是传闻太子殿下要娶妃了?这怎么 有这事?惠敏郡主已经很久没回宫了,所有心神也都放在话剧上,还真不知道宫里那些沸沸扬扬的传闻。 骆异很肯定的点头,太子殿下还亲自带人去太医院看病了,似乎是位病西施。 病西施词即形容此女子花容月貌倾国倾城,能与西施并肩齐名,同时也说明她体弱多病弱不胜衣。 只能说流言的威力不可想象,从最初的太子殿下开荤到后面妖女祸国,再到如今传的有鼻子有眼,说的人似乎还真见过这么个连影都没有的人,信的人还真不少。 骆异便是其中之。 符谦倒也是听过这传闻,原来不当回事,现在却真担心起来,你直在宫里可见过?那是什么样的人?可好相与?若是她知道殿下和子固之前的关系,可会唉!怎么偏偏是殿下! 符谦不在乎子固是否有断袖之癖,说实话他甚至都怀疑过房观彦不行,这般年纪的大好青年,再是不近女色也有个度,哪能半点荤腥不沾的。 断袖之癖总要比不行来的好。 骆异摇了摇头,我常年在南书房和翰林院,哪敢在宫中乱跑,是嫌自己命长?不过听传闻说是妖女,能耐了得,连坐怀不乱的太子殿下都折腰以待便是听着不太好。 骆异说的很委婉,不过众人都听出来这是说人家有祸国之象呢。 直没说话的余映这时候才开口道,这些应当只是讹传吧。 我也觉得是。惠敏郡主赞同附和道,殿下不是那般藏着掖着的性格,若真心悦,必然早已经昭告天下,再且说能写出《女尊之国》的人,在书中宣扬忠贞不渝彼此尊重的人,又怎会是这等三心二意之辈。 倒也是,以子固的骄傲,也断不能接受此种感情。符谦到底松了口气,几人都没有料想到,那个传闻中将太子殿下弄得五迷三道的那妖女就是风光霁月的房观彦。 他们现如今脑子里只有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