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都看的不忍心了,忙道:“几位还是先入内疗伤吧。” “那就叨扰凌庄主了。”越王感激道。 凌相若带着七人进了庄子,转身还看见那门房臊眉耷眼地往门后躲,不由得好笑。不过她还是细心地过去安抚一句:“你这次做的不错,很警觉。虽然误会了,但难保下次不会真的遇到那种人,还是要保持警惕。” 门房又惊又喜:“是,是,小人记住了。” 被凌相若还这么一番安慰,门房更加有干劲了。昂首挺胸地守在侧门,十分尽忠职守。 回到大宅,凌相若让人带越王他们先去沐浴,只有范公明留了下来。 “范大侠可是将证据都交给杨刺史了?”凌相若找了个话头问道。 范公明点点头:“范某正是为此事而来,杨刺史看了证据便即刻启程入京去了。想来很快就能上达天听。” “真是辛苦范大侠了。”凌相若客气道。 范公明摆摆手:“为民除害,乃我辈侠士分内之事。” “范大侠高义。”凌相若夸赞一句,转而又问道,“我观越王等人个个身受重伤,不知发生了何事?范大侠又是如何遇上越王等人?” 范公明一五一十将他知道的说了。 “那还真是巧了。”凌相若惊讶道,“看来越王殿下果真吉人自有天相,那等死局也能遇到范大侠这一线生机。” “范某也是凑巧要来凌家村,这才与同目的地的越王相遇。微末之功,不值一提。”范公明谦虚道。 很快,越王等人沐浴过后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过来了。 虽然面貌焕然一新,但身上伤势还在,他们的气色还是十分苍白。 “殿下请上坐。”凌相若邀请道,“草民命人备了些膳食汤水,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越王笑道:“孤早闻凌氏养生馆的药膳乃大补之物,凌庄主真是有心了。” 药膳很快被呈上来,一一送到越王六人桌前。 景公公撑着伤体要上前为越王试毒,被越王抬手阻止了。 “你就坐着吧。”越王淡淡道,“能喝到凌庄主准备的药膳,也算不枉此行了,你可好生珍惜才是。” 景公公欲言又止:“老奴……多谢王上体恤。” 越王似乎对凌相若十分信任,并不试毒便直接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喝了。 “嗯!”越王眼前一亮,“果然滋补清鲜。你们几个也别愣着,都喝喝看。” “是。”景公公和四名将士这才动汤匙。 果然,喝了汤之后,几人的气色都正常了一些,甚至露出舒适无比的神情。 “越王殿下回京理应带了不少护卫,怎会落得如此狼狈?”易玹问道。 越王放下汤匙,轻叹道:“唉,孤本想着京城天子脚下,自是安全无虞,便只带了五百将士随行,谁料回程途中竟中了刺客埋伏,枉送了无辜将士的性命。” “将士们为护王上牺牲,死得其所,王上不要太伤心了。”景公公劝道。 “我等为王上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四名将士也忙表忠心道。 越王动容不已。 然而易玹几人:“……” 这咋还突然煽情上了呢? 越王神色一肃,朝凌相若拱手道:“孤与凌庄主也算是神交已久了,阿彦拜凌庄主为师更是我们两家的缘分,孤先行谢过凌庄主对犬子的教导了。” “阿彦性情率真,于道法上却天赋不凡,说来还是草民赚了。”凌相若客气道。 “犬子愚钝,凌庄主谬赞了。”越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愉快得意的。 这时,景公公擦擦眼泪,忽然想起什么,道:“老奴听闻凌庄主有起死回生之灵丹,我家王上身受重伤,老奴恳请凌庄主不吝赠药。” 凌相若:“……”啥?你上下嘴唇一碰就把我几千上万两银子一颗的丹药给说没了? 你干脆吃了我得了! “胡闹。”凌相若还没反驳,越王先呵斥了一句,转而对她道,“这奴才不晓事,凌庄主勿怪。不过凌庄主若真有如此绝妙丹药,孤愿重金求购。” 凌相若轻叹道:“非是草民吝啬,一则丹药成本高昂,所需材料皆是奇珍异草;二则诸位若只是疗伤,实在无需服用丹药,药膳足矣。” 当初易玹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是吃她的补汤养好的——连易玹都没的待遇这老太监想啥呢?美的他。 景公公脸色一僵,随即目中闪过一丝愠色,只当她舍不得为越王献丹。而且越王都表示愿意重金购买了——退让到了这个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