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生头疼欲裂地醒来,神情是茫然的。 他撑起一些上身,晃了晃脑袋,睁眼看去,只见花翎只穿了中衣坐在床的另一边,十分慵懒地靠在床杆上,眼角噙着淡淡的笑。 这么说吧,她现在这状态要是有一根事后烟就更完美了。 凌泽生瞬间失声,看着花翎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又猛然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子下面俨然是一片光溜溜的画面! “我,我……”凌泽生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竟做出如此禽兽不如之事,真是该死。” 他怕不是喝了假酒了吧? 假酒害人啊! 花翎见他急得都要哭了,忙起身靠近,安抚道:“别急嘛,之前你我都喝的有点多,情不自禁之下享鱼水之欢,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必忧心自责。” “无媒无聘,我却污了花府主清白,我真是个卑鄙小人。”凌泽生愧疚难当,根本听不进去。 “哦?那你打算如何善后?”花翎话锋一转,问道。 凌泽生闻言一怔,情绪也渐渐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认真道:“花府主放心,我绝不做始乱终弃之人,只,只是我身无长物,怕委屈了花府主……” 花翎不耐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因一时之穷困便瞻前顾后像什么样子?再说了,难道我花家还缺那点银子不成?还是说,你觉得本府主仗势欺人,让你很没面子?” “不不不……”凌泽生急忙否认,“花府主轻云蔽月、流风回雪一般的人物,我也不知是撞了什么大运,竟,竟……” “竟什么?”花翎挑了挑眉。 凌泽生脸色红得仿佛能滴血,低声道:“竟能一亲芳泽……” “噗!”花翎失笑出声,“你可真能扯,我少年从军,性似男儿,是个粗人,跟你们这些读书人可比不得,你别嫌弃我就好了。” “没有的事,花府主就算一身戎装,也是英姿飒爽,女中豪杰。”凌泽生一脸诚恳道。 花翎笑得越发畅怀,伸手撩了一把凌泽生的发梢,弄得他面红耳赤的,却忽然起身走到窗边看了一眼天色,回头道:“时间不多了,我要启程回京了。” 凌泽生愣住:“啊?” 他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落沮丧下去,前一刻还在被翻红浪,下一刻就要天各一方? 听着就好惨。 “凌郎。”花翎忽然改了称呼,温柔得令凌泽生猝不及防,“你可莫忘了我。” “我不会的。”凌泽生抬头,双目深情以对,无比认真道,“你等我去京城提亲。” “好,我等你金榜题名。”花翎应道。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金榜题名,然后洞房花烛,岂不是人生赢家? 凌泽生神色愈发坚定,看的花翎心痒难耐,凑上前亲了一口。 凌泽生忙低下头去:“你,你别乱来了。” “分别在即,还不让我多亲几口?”花翎调侃道,“还别说,瞧着文质彬彬还动不动就脸红心跳的,昨晚倒是生猛的很,本钱我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