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相处也不短了,凌相若这副算计人的表情他也是很了解的。 “扬州盐商格局已定,突然有人强势入驻打破格局,你说当地盐商会心甘情愿么?”凌相若阴险道。 “借刀杀人?”张世晨问道。 凌相若留下一个只可意会的神情,转而道:“走,先去看看他们的囤货之处。” 张世晨只好收起好奇之心,转头带路。 “囤盐之地在正中院落,设了阵法,周围皆驻守了不少人。且旁边四面的院子住的也都是高手,可随时支援。”张世晨说道。 凌相若趴在房顶远远瞧了一眼,又缩回了脖子,问道:“张道长可研究过此阵?有破阵之法么?还有盐的数量你有数么?” “我留意了一下,一共一百车,每车三百袋。”张世晨回答道,“观其一袋大小,应有一百斤。” “这么说他们往扬州城运了三百万斤盐。”凌相若皱眉道,“可根据玉符感应,这边只感应到了五千道禁制,说明这边只有五千引引窝。他们这是想暗度陈仓?” 租两百五十万斤份额的引窝,卖三百万斤的盐? 看来金陵城那边他们也打算如法炮制了。这一来一回就是一百万斤的盐差,五万两的银子差额。 真是奸商,忒奸。 不过倒是便宜了她。凌相若心思迅速活络起来了。她当初对陆、谢二人承诺劫取的盐半分不取,可这无端多出来的一百万斤那就不能怪她中饱私囊了。 她心中正打着算盘,却听张世晨继续道:“至于这阵法,乃是六合阵,三阴三阳,相辅相成。要破之也简单,只要破其一阴或一阳,此阵便会失衡。” 凌相若心中一动,抬头望天:“恰好临近月半,那就给它再加一阴。” “引太阴之力入此阵,倒不失为破阵妙法。”张世晨欣赏道,“不过对方高手不少,想要劫走三百万斤盐,并全身而退,怕是艰难。” 这的确是个难题,对方高手人数不在己方之下,且还有个高深莫测的总坛主冯池。强攻实为不智之举。 凌相若眼珠一转:“下药如何?” “对寻常守卫还有用,可对真正的高手来说,效果微乎其微。”张世晨不赞同道。 毕竟若要下药,这药就不能是急性药,得是慢性药才行。不然一吃就发作,那不是露馅了么?可慢性药本身药性比急性药温和许多,对于高手来说,就算发作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影响,甚至还能凭借强横功力逼出体外。 “这你就不懂了。”凌相若坏笑道,“寻常的药自然不行,咱给他来点特殊的,就算是顶尖高手也无可奈何的。” 张世晨茫然一会,随即渐渐明悟过来,神情顿时变得古怪:“你该不是想下春药吧?” “哎哟,张道长也是同道中人啊。”凌相若调侃道。 张世晨老脸一红:“别胡说八道,贫道一心修道,从未近女色。谁跟你是同道中人?” “未近女色……那近过男色吗?”凌相若悠悠道。 张世晨:“……你住脑。”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一个修道之人,脑子里不是钱就是色,她到底是怎么修炼到这么高的境界的? 见了鬼了。 凌相若敛起猥琐表情,正色道:“那就这么定了,我先给阿珩他们传个信,让他们做好做准备。今晚不宜行动,等明晚张道长你再找个机会混入院中,看准时机引太阴之力破阵。” “嗯。”张世晨应道。 凌相若跳下屋顶,迅速潜出。她先给易珩他们传信让他们去搜集大量春药备用,而她则去了刺史府。 杨殊见她突然来访,还吃了一惊:“这么晚了,弟妹你怎么来了?” 凌相若隐秘道:“深夜造访,打扰使君了,此来是想请使君帮个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