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或是参加万寿节的藩王也寥寥无几。如汉王、蜀王、宁王、梁王之流不是称病,便道路途遥远,不堪奔波,年年上奏章请圣人体恤。老大人又有何妙计?” 首相手微微一抖,随即不动声色道:“老臣老迈年高,力有不逮,一时无甚良策,有负殿下厚望。” 楚王嘴角一抽:“……”之前还满肚子倒坏水,现在突然卖起年糕来了?个老狐狸! 不过稍一细想就知道首相为何突然讳莫如深了,毕竟能将藩王诓来京城的法子总不能是寻常法子。毕竟他们连回京过年和给皇帝祝寿都能推了。 天高皇帝远的,他们不肯来,难不成还能强行把人绑来不成?万一逼急了联合起来造反,那可比汉王谋反严重多了。 可楚王有个毛病,不顺心就要犯病,于是他连忙低头掩饰,紧接着表情就是一阵扭曲。但很快就被他克制了下去,抬头时还是一副言笑晏晏的表情:“老大人过谦了,您是朝廷肱骨,若连您也无法,我们这些愣头青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首相:“……” 皇帝指了指他:“你这混不吝,爱卿已为朕献上良策,若事事都让老前辈操心,要你们年轻人何用?还不快想,休要惫懒。” 楚王撇撇嘴:“……是。” 易玹眯了眯眼,忽然就福至心灵了。但他依然缄口不言,难得糊涂。 就连皇帝点名问他时,易玹也一脸茫然道:“臣愚钝。” 皇帝深深看他一眼,忽然转而问道:“阿玹在华亭为官一年,以为越王如何?” 易玹继续装傻:“华亭与越国相距数百里,臣与越王殿下不过偶然有过数面之缘,并不甚了解越王。” “不甚了解,说到底还是有所了解。”皇帝这回却是不依不饶,非要易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易玹只好回答道:“越王忠厚。” “既是阿玹说的,想来是真的。”皇帝笑道。 易玹头皮一麻,心道真是伴君如伴虎,一点都不假。 太子眼神一动往易玹这瞄了一眼,随即转向皇帝,解围道:“阿玹素来耿直忠心,自然不会欺君。且四叔年年入京,不论寿礼、年礼俱无怠慢,在京中也从不结党营私,且连唯一子嗣也送入京中,可见忠君不二。” 皇帝想到杨继彦那个性子,不由得一阵沉默。心中也默默承认,越王大概是藩王当中少有的忠厚者了。 想到这里,皇帝神色一动:“如此说来,届时崔卿的计策或可请越王牵头。” “依臣看,越王确实是个好人选,但这主要人选其实另一人更合适。”易玹突然不再缄默,反而主动谏言道。 “哦?”皇帝饶有兴致地看向他,“说来听听。” “圣人以为魏王如何?”易玹提议道。 可以说是坏得很光明正大了。 在场的任谁都看得出易玹这提议不怀好意,可偏偏觉得好有道理。 众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