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遑多让,敌军必定以为我们要休整几日,从而有所松懈。” “安国公呢?”皇帝又看向安国公。 “臣以为今日不适合夜袭。”安国公沉吟道,“正如董将军所言,但我们想得到,敌军未必想不到。故臣以为今晚敌军不仅不会松懈,反而会忌惮我们援军到来而加强戒备。倒不如休整一晚,明晚再行夜袭之事。也好让敌军相信我们果真疲乏。” 董昭神色微动,也认同了此言:“国公深谋远虑,末将自愧弗如。” “董将军折煞老夫,战场之上唤老夫一声将军即可。”安国公笑道。 “易将军。”董昭从善如流。 主位上,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贼寇也必然以为朕怯战而狂妄自大。” 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兵者,诡道也。 正如安国公所料那般,西燕军营那边入夜便加强了戒备,巡逻队伍加了三倍不止,严防死守每一个可能出现纰漏之处。 可等得天都亮了也不见齐军来袭,倒是叫他们一阵惋惜错愕。 “这大齐皇帝也不过是个孬种!哈哈!”西燕主将慕容远轻蔑道,“枉本王还提防了一夜,觉都没睡好,就怕突然敌袭,结果连个屁都没有。” “走了这么远的路,人困马疲的,那皇帝老儿怎么可能受得住?怕是没个三五天的缓不过来!”底下的将领一齐嘲笑道。 慕容远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今日再去试探试探,看他敢不敢应战。” 于是西燕军再次大举来犯,兵临城下,对着齐军各种污言秽语好一顿挑衅。 城楼上,安国公一看就猜到了他们的把戏,哪怕暴脾气如他也不为所动,权当下面是一群驴在叫。 倒是底下的将领受不住了,大怒道:“国公,末将请战!” 安国公抬手压下,转头吩咐:“请圣人驾临。” 皇帝很快便登上了城楼,自然也听见了西燕军的叫骂声,不禁微微皱眉。 但很快又松开了,因为他也猜到了西燕军的目的,同时明白了安国公请他来的缘故。 西燕军见到城上多了一道身影,正是昨日在城楼上给边军鼓舞的皇帝,顿时骂得更兴奋了。 “大齐的皇帝,怎么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是怕了你爷爷了吗?要是怕了,就在上面喊我们每人一声爷爷,爷爷们就不打你了,哈哈哈!” “那皇帝老儿这一趟可真不亏啊,认了这么多爷爷!” “……” 皇帝面色沉了下去,眼神无比危险。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下就是安国公也忍不住了,抄起家伙就道:“这群满嘴喷粪的狗东西!待臣去砍了他们的脑袋!” “回来。”皇帝面无表情道,“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朕还不放在心上,一切按计划行事。” “是。”安国公生生憋回怒气。 西燕军挑衅了大半天,见城楼上的人始终不为所动,不禁佩服起来,这可真能忍啊,都忍成王八蛋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