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一手抓住一人,将易安和青年衙役提着飞回了船上,并让船停止靠岸,与海边众人遥遥相对。 “石横勾结倭寇,祸害百姓,罪不容赦。我相信在场的并不都是他的共犯,此时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否则一旦此事上达天听,灭门之祸就在眼前了。”凌相若开启了洗脑模式。 此言一出,不少官兵都心生动摇了。 石横面色一变,大喊道:“不要听她妖言惑众,分明是她与倭寇沆瀣一气,污蔑于我,待拿下这个妖女后,我一定要上疏参她一本!” 官兵们惊疑不定,一时不知该信谁。 “这还有什么好迟疑的?若是他心里没鬼,为何一来就要先杀我?”易安鄙夷道,“你们是操练的时候把脑子也操没了吗?就算我顶撞了他,可我好歹也是国公府的人,他轻易敢杀我?肯定是有不得不杀我的理由啊。” 官兵们恍然,对啊,石横为什么要冒着得罪国公府的风险杀易安?肯定是不杀他风险更大啊!倘若凌相若真的勾结了倭寇,那石横的行动就是名正言顺的,又何必担心易安去报信呢?正是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要连同易安一起灭口。 再往深处想,石横是不是连他们也都信不过?会不会事后也想办法把他们也灭口了? 易安更是直接挑明了这一点:“这里面有多少是他的心腹?你们当真确信事后他不会连你们一起灭口?” 官兵们心头一颤。 而原先选择偏向石横的衙役们更是心中猛地一个咯噔。 官兵里面有多少是石横信得过的心腹他们不知道,可他们绝壁不是。 倘若石横对他们动了杀心,在上万将士的包围下,他们这点人手都不够送菜的。 衙役们心底不安,对这些官兵也都戒备了起来。 而官兵内部同样不是一条心,就算撇开石横灭口这一条,他们的良心也过意不去。 凌相若仿佛看出他们的心思似的,将倭寇头子提了出来,让他将石横做的好事当着所有人的面再说了一次。 众人听完,纷纷哗然。官兵内部的分裂更加严重了。 倘若石横真的做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他们为什么还要为这种人卖命? “相信各位大多都是闽州本地人吧?”凌相若一针见血道,“家中父老世世代代都生活在此,难道你们希望看着父老乡亲们一直受倭寇之患吗?可石横偏偏与倭寇勾结,如水蛭一般吸着父老乡亲们的血。甚至还用无辜百姓的人头去充他的军功,难道各位就不怕哪一天这种事发生在你们的血脉至亲身上吗?届时悔之晚矣!” 这一句话彻底打动了官兵们。 “老子不干了!给这种狗日的玩意卖命,老子还不如去死!”一名士兵狠狠地摘下头盔往地上砸去,然后掉转矛头,对准了石横。 随即,哗啦啦一大片的士兵都做出了相同的举动。 石横看得心惊肉跳。 短短时间之内,竟有七成的士兵反水!可见石横的所作所为有多么不得人心。 凌相若也有些诧异,她原以为能有五成的士兵反水就顶天了,没想到还多了两成。 “此獠不除,闽州不安。各位,为了你们身后的父老乡亲,千万不要放走贼首!”凌相若大喝道。 士兵们闻言顿时警觉,一个个死盯着石横生怕被他逃了。 “上!”士兵们一拥而上。 石横大惊:“你们这些该死的混账,竟敢以下犯上!来人,给我拦住他们!” “别让这个畜生逃了!”反水的士兵喊声更加响亮。 石横这边的士兵未战先怯,气势就弱了许多。加上人数远不及对方,打起来完全处于下风。 凌相若见状,直接纵身掠出,直取石横。 如今的他,可没有足够的人手组成战阵了。 石横见凌相若袭来,顿时大惊,手中长枪猛然刺出。却被凌相若化掌为刀削去了枪头,紧接着又被她一掌从中劈开,枪身也裂成了两半。 石横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