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哪怕被砍伐时, 也一直将蛋保存在自己的核心处, 砍伐的人连桂树的树根都伐不断,又如何伤害到树木核心的蛋? 只不过蛋后来怎么丢的, 桂树并无记忆, 它只记得自己一觉醒来,蛋就没了。 或许是更强大的人, 在不惊动它的情况下,将蛋偷走, 但更或许是蛋蛋,自己走的。 至于蛋蛋是死是活,何宴也是说不准的,那么些年了,树木活的久正常,鸟还真不一定能活太多,更何况是幼鸟,大概率是没了。 现在借用一下对方的身份,也属无奈之举,希望对方理解不过,想一想,自己体内或许真有蛋蛋的血脉,桂树老归老,不至于傻得连气息都分不清,他应该是蛋蛋或者蛋蛋的后人,和鱼类的混血后人。 想通了关节,何宴也不再纠结,这么说蛋蛋十有八九是他祖宗,这会儿他假装成祖宗保命,也无所谓了! 果然,听到何宴承认自己是蛋蛋,桂树激动的枝叶乱晃,原地扭起来。 下方卡牌师们,和江雾都眼神诡异的看向桂树,不明白这巨树又在出什么幺蛾子,竟开始跳起舞来。 蛋,蛋的巢。干涩的声音,从桂树的根部传导上来,链接给何宴:住! 它话音一落,枝叶很快自我编制,筑了一个超大的鸟巢,看得出这桂树是按照记忆中扶桑树上那只鸟巢筑的。 只不过扶桑树是两颗,桂树只有一颗,就只能筑个小型的,可对于何宴这个人类来说,也属于十分巨大的鸟巢了。 他被按进鸟巢,身下是厚厚的桂树嫩叶,身上也被披了一张桂树的嫩叶织成的大毯子,真的挺柔软的,几乎要比人类的床还舒服。 想了想,没等何宴反应,桂树又从身上拔了几根金黄色的小嫩叶,编织成小小王冠,戴在了何宴头上。 于是下一刻,下方不明所以的卡牌师们正仰着头看,迎空对上何宴被摘下面罩的一张胖乎乎的大脸,脸颊圆润撑满,最要命的是他头顶还有个小巧精致的王冠,显得与胖胖的脸颊不太协调,真是日了狗。 那一瞬间的感受无法形容,刚从昏迷中醒来,头脑正嗡嗡作痛的江海崖本来正面朝上,冷不丁就看到了何宴上方探下来的脑袋,没太看清,就见到那顶金灿灿的王冠了,有些迷糊的喃喃说:这是宫殿中的太子殿下吗? 江雾: 真的,何宴从哪摸来的王冠,难道是这宫殿中本来就有的,如今何宴在桂树上找到了? 见何宴探头下去,桂树也有所觉,跟着看过去,率先见到江海崖,不悦道:老子最讨厌吴家的小崽子。 何宴奇怪:他姓江,不姓吴,您是不是认错了? 气息差不多,淡薄了些,但都是一家子,不是好东西!桂树说话稍微流畅了些,气愤道:那段时间,老子要努力扎根摄取灵气生存,还要一边看顾你,这家的小崽子就拿了个斧子嚣张的过来砍,砍死老子也就算了,关键他实力不够,还砍不死,整天在那折腾,烦的要命!蛋蛋你稍待片刻,我去把这家的小崽子抽死! 唉别别别,何宴吓了一跳,那可是江家的人,主要同样是人类,对方性格也还不错,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桂树抽死,这也太冤了。 回忆起妲己在小姐姐们身边被宠爱时候的作态,何宴咬了咬牙,突然小嗓子哼了一声,捏着嗓音说:不许你抽他! 桂树愣了下,为什么? 他是我朋友,何宴小心翼翼的说:你不在的时候,都是这些朋友在外面保护我的。 桂树心下有点不对劲,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行吧,放他们一马,你留下就是了,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 其实挺感动的桂树对幼鸟确实花了心思,可我不是鸟,我是人啊! 这会儿他趴在巢里,吸了口气,眼中水汪汪的看了一眼下面的人:那你放他们走吧,我留下。 说完,闭上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他好像被要挟了。陈卡牌师迟疑了下,从何宴的表情中分析出了这点,有点惊讶,桂树不杀他,却要挟他,要做什么? 娶他为妻吧?有人忍不住说,是周时光,他想的有点多:头花都带上了。 江雾听的眼皮直跳,旁边江海崖鼻青脸肿一脸血,却还笑的头都要掉了:那是头花吗!那明明是王冠!周大师怎么都不严谨了。 周时光叹气:都到这份上了,还严谨什么,树都活了。 不过也不一定是错的,或许那王冠,本身就是某种仪式必备,婚礼什么的,说不定桂树口味就是这样。陈卡牌师这时补充道。 他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