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我们少爷都要了!” “这些,还有这些, 全都给我们少爷包起来!” “都买了, 听见了吗?”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 时不时传来豫王府小厮满是豪情的呼喊之声。宁竹衣每到一处, 他就立刻如宣旨似的嚷嚷起来,中气十足, 仿佛巴不得自己的嗓门能吸引来皇宫里的皇帝。 很快,街道上便骚动起来, 各家摊贩、贩夫走卒, 纷纷凑过了脑袋, 想要看看是哪家少爷这么阔气,竟然动不动就“我全都要”。 只见一群人团团将马路围住, 道路中央, 是负手独立、满面孤高的李贺辰。而宁竹衣呢,则低着头,眉眼俱被刘海儿遮住, 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她望着周围攒动的人头, 肩膀微微发颤。 尴尬呀! 难得出门逛个街,竟被人堵得这般水泄不通。她又不是什么掷果盈车的美男子, 怎么得了这般待遇? 果然,还是得怪世子。好端端的,弄个嗓门那么大的小厮做什么? 宁竹衣深呼一口气,强行无视了周围人的议论之声。她见前头有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便快步上前,佯装无事发生一般, 轻巧地将手伸向摊子上的一盒口脂。 “老板……” “这些胭脂水粉,全买了!” 她还什么话都没说,甚至手指都还没碰到口脂盒子,她身后又传来了那小厮大嗓门的声音。下一刻,老板便喜笑颜开,立刻应道:“好叻,全都买,全都买!这位少爷,您对夫人可真是掏心掏肺呀!” 宁竹衣忍无可忍。 她收回了脚步,转身拽住了李贺辰的袖口,拖着他往街角走去。她拽着他,艰难地挤过人堆,这才到了一旁空荡荡的小巷子里。 “世子,你怎么把东西全都买了呢?”她瞪他一眼。“那么多东西,买回去放在哪儿?” “库房里随便放,由你挑就好。”李贺辰答。 “逛街的乐趣,不过是亲手挑选。你这样买,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宁竹衣的模样,似乎有些气鼓鼓的。李贺辰瞧了,忍不住展开扇子掩住面庞,向身后的小厮问道:“是我错了?” 小厮纳闷说:“小的觉得世子没错呀!” 他的娘亲每次上街时,都闹着要爹买这个、买那个呢。怎么这条道理,到了宁大小姐这里就行不通了?更何况,方才那摊贩都高兴的很哩! 主仆二人窃窃私语不定,宁竹衣看了,忍不住有些心累。 男人呀! 就在这时,宁竹衣忽然隐约听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声音。 “你放开我!登徒子,放开我……” 听起来,像是个女子在哭闹。 李贺辰也听到了这声音,二人均是一愣。他们对望一眼,很默契地忘记了方才在吵的事儿,循着声音往前走去。 沿着巷子往前走了一会儿,便瞧见了两个人。一个是矮小的妇人,身着布裙,手中挎着包裹,裙角沾满泥巴,瞧起来像是刚从集市上回来的民妇。她虽衣装朴素,但容貌却出落得不错,清秀如一支荷花。 此时此刻,有个做道士打扮的男子,正揪着她的手臂不放,口中一片调笑之语:“你躲什么?我可比你那不成气的相公要厉害多了。要是跟了我,哪天兴许能得见天颜呢!” 妇人露出羞愤之色,恼火道:“真是不要脸!” 下一刻,妇人的身旁便传来一声女子呵斥:“松手!”旋即,便有人重重一记手刀敲在道士的手上。 这手刀来势汹汹,力大无穷。明明手的主人瞧着是个纤细的主儿,可这五指一压下来,却似倒了一座山似的,道士只觉得自己的胳膊都要被切断了,又麻又痛,当即抱着手臂,“哎哟”“哎哟”地原地跳了起来。 “谁呀!敢坏我的好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道士一边龇牙咧嘴,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