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悄咪咪地撇下我们做什么呢?” 周灼祁的跟屁虫丙和顾晚鸢的跟屁虫庚争先恐后地粘了过来,顾晚鸢想问的话只能生生咽了下去。 “等。”周灼祁席地坐下,仰头看了看天。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当空,万里无云,阳光却并不热辣,连山风都是温温和和的,应该是个春天。 “等?”丙和庚面面相觑。 在逃生世界,浪费时间就等于放弃生命。 丙和庚只当周灼祁初入蜉蝣界,不懂时间的宝贵,他们自然是不敢照周灼祁所说等下去的,但也不敢与他分辨什么,只得默默地转身自己去寻找线索。临走时,庚死活把顾晚鸢给拖走了。 顾晚鸢与周灼祁意见一致,有时候,时间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但她拗不过庚,硬是被拉着到了河边。 “乙,你可别像甲一样托大,就坐在那干等。我跟你说,他除了危险什么都等不到的。”庚脱掉鞋子下了水,止不住地跟顾晚鸢絮叨,“男朋友是等来的吗?不是!是自己寻来的!成功是等来的吗?不是!是努力得来的!所以,”举完例子的庚得出总结,“在蜉蝣界,你需要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顾晚鸢找了处阴凉地,拢了拢干草,一屁股坐了下来,随口回应道:“没想到你还挺有觉悟嘛,真是受教了呀。” “那是。”临近岸边的河水不深,只到膝盖处,庚光着脚、卷着裤腿和袖口,弯腰在河里瞎摸索,一扭脸发现顾晚鸢坐了下来,不由气道,“都说了要发挥主观能动性了,快下来跟我一起找找,我总觉得河里有点什么。” 她甩了甩湿|漉|漉的手,向顾晚鸢招手:“来呀,一起找。” 眼前的河水平静得很,温温润润的,没有一丝杀气。 “才不要。”顾晚鸢很不给面子地宣布,“我好累的。” 她又拢了几簇干草,竟直接躺了下来,不多时她竟睡着了,气得庚干瞪眼。 也不知睡了多久,顾晚鸢觉得有人在推她,一睁眼就看见了一脸凝重的周灼祁。 “怎么了?”她刚睡醒,嗓子软软糯糯的,有些沙哑。 “起雾了。” 顾晚鸢揉了揉眼睛,刚想说起雾了你紧张什么,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血腥气。 四处一望,只见那雾由稀正转浓中,竟是血茫茫的一片。 “是血雾?”她忙站起身,“怎么回事?” 四名学生不见了踪影,而丙、丁、戊和庚已经聚了过来。 此时应该是正午,正午时分突然起雾,又是这种血雾,太过诡异了些,六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一向安静的戊也不知怎的,竟突然哭出声来,“我想离开蜉蝣界,我想我儿子,想我丈夫……” “狗屁!”丁一听这话就暴躁起来,“我才是你丈夫!那个人他妈的是你前夫!” “我又没离婚……”被丁吼了之后的戊哭得更凶了,她又是委屈又是害怕,“要不是不能离开蜉蝣界,要不是……” “这些年老子对你掏心掏肺!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