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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我靠卖萌夺回主角光环[穿书]
握紧,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目前的仅剩的感觉,除了疼痛,就是姜桡那带着得意与轻蔑的眼神。 你恨姜桡吗? 月色下,景非桐这样问他。 情绪就是一个人想要出剑的理由,情乃剑心,动情便生锋芒。 那么,舒令嘉觉得,他确实是需要一些恨意来支撑着自己的,败在这样一个小人手下,他不甘心。 什么是命格?什么是光环?什么是主角? 有了那些东西,他不是照样亲人离散,师门难留? 有了那些东西,姜桡不是也没有一劳永逸,如今也不得不同他面对面地站在这一处的擂台上? 所谓的命该如此,他不信! 可是即便不信,人力终有尽头,又究竟哪一条路才是正确的? 如果这世间真有公理,为何还要让小人得势,英雄蒙尘? 这么多年来,他苦心练剑,除魔卫道,接受着别人夸耀与艳羡,却一朝之间付之流水,好不容易咬紧牙关爬起来,又被再一次地打倒在地。 为什么? 难道矢志不移,百转无悔,错了吗? 难道心存仁善,顾念恩义,错了吗? 若是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又为何会亲人离散,同门恩绝,一次次落到这样的境地。 他当然恨,但因为这恨是由失败而生,所以始终不敢面对罢了,仿佛承认了,就是输了。 犹记得当年手中初初执剑,尚是少年心性,天之骄子,意气风发,自以为日后势必鹏程万里,天下无敌。 殊不知那与生俱来的天赋仅仅是命运最不起眼的馈赠,天赋之后,尚有磨难坎坷,人心霜寒,绝境暗谷,情深不寿。 剑心百炼,方可成钢。 刹那之间,舒令嘉仿佛听到了一阵风过旷野般的鸣响,那声音中又带着无数的私语,或歌或哭,或嘶吼或笑闹。 那是南泽山中千万年来残存的剑魂心音。 他心中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便如潮汐拍打之下的沙堡,轰然碎裂。 知情,知我,而后忘情,再后无我,剑中方可有情而不怯情,无愧于心。 罡风更紧,姜桡的剑锋已将及体,剑意如同天罗地网,再无半分生机留存,姜桡运足十成功力,双手持剑,朝着舒令嘉全力刺下。 他已经不必考虑杀死舒令嘉的后果了,因为只要舒令嘉一死,再没有人能够将他目前拥有的一切夺走,舒令嘉的命格、天赋、荣耀就都是他的,又怎会有人再对他生出半点责怪! 景非桐起初尚且迟疑,因为他只要一出手相助,就代表着舒令嘉的失败。 但此时情势危急,他再也忍耐不住,身形一晃,便要抢上。 而正在此时,一道蓝色的剑芒陡然暴涨,舒令嘉侧躺在地上,举剑一架,竟然硬生生地把姜桡的招式挡在了半空。 姜桡的笑容尚未成型,便已经僵在了唇畔。 这双方一个是急冲十余丈,凌空直下,双手持剑,另一个则仰卧在地,举剑格挡,旧伤复发,哪一个更加占据优势一目了然。 舒令嘉这一下抵挡,无异于螳臂挡车。 但就在众人紧张地注视下,舒令嘉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握着剑,手背上青筋暴起,竟然一寸寸把姜桡的剑架了回去。 两人较力当中,剑锋上摩擦出飞溅的金星,而四下里姜桡那铺天盖地的剑气正在消退,舒令嘉剑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刺眼。 霍然间,剑声长鸣,姜桡的剑被舒令嘉彻底挑开,他整个人大惊失色,猝然后退! 舒令嘉只觉得身上那股压力陡然一轻,手立刻在地上一撑,飞身而起。 他完全把身上的伤势抛在脑后,只管全力发出一招,手中长剑如同秋水横空,划过了半边火焚一样的天空。 劲风呼啸,剑上的真元带着寒意向外重重扩散,冰霜在空中形成了巨大的剑形,其势宛若飞瀑悬天,长河倒贯,转眼间灭去姜桡制造出来的漫天荒火。 姜桡胸口如遭重锤,仓促后退,竟然也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刚要抬手捂住胸口,心中忽然警铃大作,猛然回身,手中长剑向前一架,果然见到舒令嘉鬼魅般地闪到了他的后方,快剑如虹,刷刷刷抢攻数招。 姜桡连忙抵挡。 方才先是姜桡占了胜场,但随即舒令嘉反杀成功,挽回颓势,两人各自负伤,原本应该再次扯平,但姜桡发现,舒令嘉的剑气反而好像比刚才更强了,令他仅有的优势不再凸显。 这不可能,怎会如此? 现在姜桡自己的一切发挥正常,说明那些被夺来的气运还是在他这里,那么照理说舒令嘉身上的伤也没好,应该无法发挥出充沛的灵力才对,又怎会有这样的剑势? 姜桡不明白舒令嘉到底使了什么手段,顿时慌了,立刻便生出了怯战之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