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趴在床上的隽明袖。 回来后被重点照顾了哪里,很明显了。 将带来的药一一取出,放在桌案上:“这是止疼的,头两天用就行了,一次一颗,勿要多服;这两样是治外伤的,白瓷外用,青瓷内服,一天两次,不准偷工减料;这个是防止留疤的,结痂后外用,一天三次,持续七天。” 看到外用伤药,隽明袖回忆翻涌,红了耳根:“鹤师兄给我涂!” “先吃药。” 将配备好的药丸递到隽明袖嘴边。隽明袖看了一眼,并不很情愿。 “不吃我就走了。” 隽明袖这才慢吞吞张开嘴。 瞧准时机,鹤云栎直接将所有丹丸扣了进去。隽明袖被苦得五官皱成了一团。 丹药裹个糖衣很容易,但鹤云栎故意没裹,药苦一点有人在作死前才会多思量。额,但愿吧。 “苦。” “比‘竹笋炒肉’还苦?” 虽然这样说着,鹤云栎还是拿出装糖丸药瓶,倒出一颗塞进隽明袖嘴里。然后在小师弟眼巴巴的注视下把瓶子塞好,收回了怀中。 隽明袖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故作坚强道:“皮肉之苦算什么?心里的苦才是难以忍受的。鹤师兄,我不怕被磋磨,我只恨不能与你长相守。” 他说着,情不自禁地抓起鹤云栎给他涂药的手:只要能见到鹤师兄,他就觉得自己受的磨难都值了。 鹤师兄又好看又温柔,能暖床会顾家,比世上最好的女子还要好上千百倍。他可不像山上那些庸人,哪怕鹤师兄不是师姐,他也不介意。 “柔情蜜意”正浓,隽明袖忽然在鹤云栎手上闻到了除了药膏以外的味道,是轻淡的草木香膏。 细细一闻,身上也有! 他惊怒:“香膏!你洗澡了!那魔头对你做什么了!” 一瞬间,上 千本话本的内容在隽明袖脑中闪过,他控制不住地双眼发红,满心悲愤。 鹤云栎没听明白。 他风尘仆仆回来,洗个澡换个衣服不是很正常吗? “他是我师父,能对我做什么?” “那可说不准,他能对你做的可多了!”隽明袖越说越激动,话本已经在脑子里变成了画面,“可恶!我就知道那个魔头不是好东西!连自己徒弟都不放过!不知廉耻!罔顾人伦!禽兽——” 话还没说完,鹤云栎便捂住了他的嘴:好了,我明白了,你别说了。 小师弟这是看了多少乱七八糟的话本? 怕听到更多虎狼之词,他直接将人脸朝下摁回枕头上:“师父怎么可能对我做那样的事!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