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鹤云栎慌张回神,“什么事?” “应师叔——” 鹤云栎一听到这个称呼便慌得不行,匆忙站起身:“和师父说我今晚有事,让他不要等我回去了。” 记名弟子的话卡住了:他想问的是应师叔上个月要求采买的那批药材送到了,掌门师兄要不要去看看。 但他们的掌门师兄已经逃也似的走了,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回到掌门专属的书房,鹤云栎关上门,坐在椅子里出神。 他一定是病得不轻,才会做那样的梦。 现在他要怎样继续面对师父啊! 他捂住脸,将头埋进桌案上的书册里,恨不得这就是个地洞,能让他躲进去,再也不要出来。 一直坐到勤务阁弟子下工的时间,鹤云栎依旧不敢回倚松庭。 他在宗门里左逛右逛,最终来到静思堂,找到了孟沧渊:“我这几天想和大师兄住。” 孟沧渊毫不留情地回绝: “不行。” “为什么?” 以他们的兄弟情难道连这点忙都不能帮吗? 相关缘由孟沧渊很难用语言解释。 他来到床边,躺到床上,一会儿横一会儿纵地摆了几个睡姿,然后收起脚,猛猛一蹬。 鹤云栎明白了。 ——大师兄在说他睡姿很差,会把他踢下床。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 仔细想了想大师兄的实力,这一脚自己确实受不住。 孟沧渊站起来,再一次表示了自己不能接受鹤云栎的留宿要求。鹤师弟可是云霄派最金贵的宝贝,踢坏了把他拆了卖都赔不起。 他又比了几个手势:怎么不去找小师叔? 小师叔那么疼鹤师弟,必然是有求必应的。 鹤云栎哑了声,他没办法和大师兄解释,他就是为了躲避师父才不想回去住的。 可不回去就要找到收留他的地方。 如今二师伯和三师弟都不在山上,听剑阁没人;三师伯的闭关还没结束,小师弟原本跟着他住,后来师父受伤,为了给他分忧,大师伯便也把人接过来了,停霭阁也空了。 除了静思堂,鹤云栎别无他选。 而静思堂内大师兄是唯一的选择。 首先鹤云栎并不想拿这件事去打扰大师伯。 ——除了怕被刨根问底,更怕大师伯转过头就将事情讲给师父听。众所周知,大师伯的嘴一向不严的。 其次,出于兄长的矜持和自尊心,他也不愿意去麻烦师弟们。 哦,还有弟子院可以呆。 但弟子院有公皙靳,现在的那里对鹤云栎来说是仅次于倚松庭的水深火热之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