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得想个办法才行。” “找人帮忙吗?”阮怡眼珠转了转, “小姐想怎么做?” 怎么做,段晚宁一时还没想好,但在尹菖青和龙谷的人到上都之前, 找个助力确实可行。那么这个助力要怎么找,找哪里的人呢? “你先去吧, 我一个人待会。”段晚宁揉了揉眉心,靠在大红色迎枕上闭着眼睛道,“给府中咱们的人通个气,这段时间五叔那有什么风吹草动,尽快报我知。还有荣华院,老太太的病玄玄乎乎,把南宫家都惊动了,这里面必定有什么门道。” “嗯,奴婢晓得了。”阮怡把对着她头顶的窗子关了一扇,“小姐先歇着吧,我去看看晚饭。” 自此无话,直到晚上用了饭,段晚宁装模作样地去了书房,说是要用功读书,实则当然是换衣裳准备出门。 阮怡带着云雀进来,经过白天的事,云雀已经十二分地肯定这位四姑娘绝不是个简单人物,也更死心塌地听话了。 进了门,云雀便主动表忠心。段晚宁见她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只交代她在坐在书桌前,又把油灯移到桌子内侧,让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在书桌前读书的影子。 “在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书桌,懂吗?”段晚宁说着,朝阮怡挥挥手,“把门闩好。” “小姐,你要去哪啊?”云雀怯生生地问。 “不该你知道的不要打听。”阮怡闩好门,从衣架上取了段晚宁的一件外衣给云雀披上,按着她坐下,“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说的也不要乱讲。” 云雀点头应是,看着段晚宁和阮怡转到屏风后再没出来,她有心想去屏风后看看,可想到刚才两人的话,到底还是压下好奇心,不再多想。 点苍派在上都的分舵在安和坊,明面上是一间普通的道馆道馆。 点苍派顾名思义,位于大理点苍山,以剑法称道于世,其内家功夫则讲究以柔克刚,其初代宗主自创一套风舞剑法,轻灵飘逸,难以捉摸。 不过近二十多年来,因西南部族内斗不断,点苍派渐趋保守,人才愈发凋零,在江湖上渐有隐去之势。 所以段晚宁先来点苍派找茬,其实也是挑了个软柿子捏。 刚刚入夜,道观里还未熄灯,前院里有几个人正坐在树下乘凉聊天,看穿着似乎就是主事的人,小道士们则脚步匆匆地在廊下来去。 段晚宁自院墙飞身跃上前院大厅房顶,居高临下俯视着院中的人,却并不言语。 树下一个年长些的道士最先有所察觉,转头望向房顶,不由吃了一惊。 只见屋脊之上一人迎风而立,白色长衫迎风鼓荡,似是天神下凡一般俯视众生,而那人脸上却是一张黄金面具,将整张脸遮挡的严严实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