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段晚宁却忽然原地纵起,一下跳开了十几步远。 旱地拔葱能使到这个份上,虚玄也是开了眼界了,他今年五十有三,一直觉得自己功夫精进,江湖上应能跻身一流高手的行列。可段晚宁却用行动告诉他,你还差得远呢。 说不沮丧是假的,但此时虚玄和其他道士一样,都很疑惑。 段晚宁收起薄刃,冲虚玄拱手:“刚才得罪了。” 虚玄拧眉:“你这是何意?” 段晚宁指了指院子里的道士们:“生死攸关,你们一没有其他人出现帮忙,二没有本门之外的功夫,说明找春意楼麻烦的不是你们。” “你!”虚玄鼻子差点气歪了,你想知道是不是我们,你直接问啊!说话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动手?上门二话不说就打架,我很难不相信你就是专程来欺负我们的! 段晚宁看他脸色难看,不由道:“我今晚只用了二成功力,你们都不会受伤。” 这就真是欺负人了。 阮怡也觉得有点不合适,赶忙打圆场:“我们楼主的意思是……” “行了!”虚玄摆手打断她,“没别的事就不送了。” 到底是修道多年,气的要命还是没有口出妄言,虚玄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告辞了。”段晚宁还真的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唉,小姐等会。”阮怡追着她,小声嘀咕,“咱不得跟人客气两句吗?” “嗯?”段晚宁莫名,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眼虚玄。 虚玄抖了一下,警惕地盯着她,不知她又要干什么。 “刚才咱们打了人家,现在二话不说就走,他们会不会记仇啊?”阮怡担心地瞄了虚玄一眼,小声道,“点苍派要是因为这事跟春意楼为敌怎么办?” “无所谓。”段晚宁淡淡地说了一句,直接推开大门出去了。 道观的院子里安静了好一阵,直到确认段晚宁两人真的不会再回来,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奶奶的,真是窝囊!”一个年轻道士一拳砸在树干上,“春意楼,太目中无人了!” 虚玄目光沉沉,由一个小道士扶着进屋坐下,挥退了身边的其他人,只留了刚才自己身边的年轻道士。 “镜扑,你去寻那人来,我有话和她说。” 叫镜扑的道士顿了顿,凑到虚玄身边,悄声问:“师父,上次那人行踪险些暴露,如今是越发难找了,徒儿要怎么联络她呢?” 虚玄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他:“明日傍晚时分,你戴上它去东市走一圈,她自然就会出现了。” 镜扑将信将疑地接过,刚要打开就被虚玄按住:“不可,这里的东西有剧毒,万万碰不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