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晚宁点点头:“虽然我的原话不是这个,但差不多。所以呢?” “所以?当初在蓉城, 你杀许知恩的时候就没想过自己在滥杀无辜吗?” 提起许知恩,段晚宁竟恍然间觉得有些陌生, 想了想道:“许知恩并不无辜,那位知府也不是无辜之人。” “他们不无辜,但不该由你来断他们的生死。” 段晚宁淡淡地道:“那么被苏家害死的真正无辜的人怎么说呢?苏家凭什么断他们的生死, 就凭你们是皇家?” 苏轻弦总觉得跟她说话特别心累,现在干脆学乖了, 直接闭嘴就是。 “你提起蓉城,那好,当初那个叫苏味的是不是被你害死的?就为他冒用了你的名字招摇撞骗,这在哪一朝都算不上死罪吧?可是你呢,你给他什么机会了吗?” 苏轻弦深吸一口气,生生忍住不开口。 “远的不提,近的呢?汴州码头一事,上都城门外劫走白四礼,你又杀了多少我春意楼的人,他们没有父母妻儿吗?这些又要怎么算?” “你够了吧!”苏轻弦终于忍不住了,“身在江湖你拿这些质问我,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 段晚宁冷笑:“因为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你呢,你敢吗?朝廷的鹰犬!” 苏轻弦气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段晚宁跳脚:“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鹰犬。” 好啊,这回连定语都不加了。苏轻弦气得脸色发白:“你是不是想打架?我看你刚才就想打我了,你就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想激怒我好动手!” 段晚宁看了他一眼,心道果然被他看出来了,但是我不能承认。她打定了主意,抱起胳膊,别开脸看向门口。 “你说话啊!” 段晚宁撇撇嘴:“我没想打你。” 苏轻弦被气得狠了,只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头顶上“嗡”的一下,人也晕了那么一瞬间。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猛地转身出门去了。 可是他刚门口,就听见“哎呀”一声,身边一个人影险些没有撞到自己身上,但却不知为何猛地被扯到了一边。 “南宫?你?”苏轻弦这才看清,原来是段晚宁将南宫度给拉到了一边,才没让他们俩撞上。 段晚宁原本是跟着他出门的,但是他刚才气顶脑门根本没注意门外过来人了,她才出手将南宫度拉开。 南宫度有些狼狈地退开两步,讪笑着打招呼:“哈哈,阿弦,四姑娘,好巧,好巧啊哈哈!” 段晚宁斜昵他一眼:“南宫公子,听墙脚是不是很开心?” 南宫度面皮一紧,赶紧打岔:“我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