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主人。 俞粼却没有一如既往地享受这个称呼。 他真的把自己当主人了吗? 还是说,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哪有如此自由散漫的狗?她从来没见过哪个主人能宽容一条如此越界的狗。 但作为主人的她也有错,错在不该无限度溺爱,纵容,她不够优秀,也不够合格,自然而然,养不出比肩赛级犬的宠物。 如果一切都要溯源,所有事情都在她的默许之下发生。 俞粼闭上眼睛,她不断自我安慰,自我平静。 其实他们已经是伴侣了,宠物和爱人的身份早就混杂在一起,这点小事不该让她有多大的反应,像普通情侣一样哄一哄,吵一吵,最终和好如初。 这样就真的行吗?就能翻篇再也不提了吗? 数次平稳呼吸,可再怎么做,她都没法真心实意地平心气定。 Alex很恐慌,他感觉自己在发抖。 因为他第一次见到这样严肃,阴沉到冰冷的主人,冷到屋内的暖气都停止运作。 她没有如同往常一样辱骂,抽打,只有无穷无尽的缄默。 “主人……” 他伸手去触碰她。 被躲开了。 说实在,他们关系说不上是正统BDSM,S对M的肉体折磨,sub和dom之间的精神控制,只存在于主人与奴,任何爱欲都会破坏关系的绝对信任。 那个圈子规矩多到像是人被规则玩弄,他们自私自利,只想享受性,享受爱,享受掌控与被掌控,将那些规则都抛之脑后。 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他就算不是圈内人也很清楚,作为一条狗,作为所有物,刺青这种永久性的东西,就该过问主人,他每一寸皮肤哪怕是一根毛发,都得被允许才能做出改变。 甚至得让主人亲手改变。 可他就怕她不同意。 他不想听到她说出拒绝的话,所以,像个青春期的叛逆小孩,先斩后奏。 他第一次私心这么重,想要把那枚求婚戒指,永永远远地,留在身体里,皮肉上。 要是可以的话,他连内脏都想掏出来刺上她的齿痕。 床垫被抬升了一些,俞粼起身准备离开,Alex的目光紧紧跟随她,再次开口: “对不起。” “对不起?”她一直都在强留理智,最后还是让它失控飞走,“套路我,让我咬你,私自文身,你下一步想干什么?让我当你的狗?随你使唤?” “我不想……” “去洗掉。”她怒不可遏,“下一次放假,再让我看到这东西,你就给我滚。” 滚。 她的表情不像是玩笑话。 这是什么意思,主人要抛弃他吗?要丢掉他吗?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吗? 几乎是本能驱使,他无助无措,追上去扯住主人的肘弯,死死扣进怀里抱住了她。 “主人,我只是、只是,想把您的印记留在身上……这样我会很安心。” 他尽力让自己语气卑微到尘埃里,让她能多看自己一眼,哪怕是虐待他,都比这样无视要好太多,太多。 小狗可以承受主人的所有体罚,但没法承受冷战。 “主人……” 他想起来那天,她说过,这段关系她说完,就真的完了。 他汹涌的情绪夺眶而出,他惊恐万状,哭了。 “不要叫我主人。” 小狗却偏要执拗,埋进颈窝里一直念叨她主人。 “主人主人主人……” 嘴里含糊其辞地喊她主人,顺势把主人抱得更紧。 “我怕主人会拒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