僚告罪,去了旁边给官员们休息的偏房。 魏琦瞥了他一眼,这老狐狸,早几日就称了病假,这会儿还在装! 偏房。 宋澜打发小太监出去,整个人躺在了暖榻上,虽然病是装的,可连着忙了一晚上,他的腰是真酸啊。 宋知时放下门闩,见父亲这样,问:“您是先歇会儿,还是先喝汤?” 食盒里有一份做样子的苦药,也有一份补汤。 宋澜摇摇头,改成趴着,使唤儿子:“你来给我捶捶肩膀。” 宋知时就站在旁边,心情复杂地伺候起老爹来,一边伺候一边用极低的声音问:“父亲,真就是萧缜了?鲁国公明明威望更重,还有蓟州的冯国公,即将赶来的齐侯,他们就没一点想法?” 魏琦与鲁恭、冯籍是老交情,二人要争的话,魏琦更愿意支持他们吧? 宋澜叹道:“鲁恭忠厚,本就没有野心,就算他有,此时手里无兵,哪里是萧家的对手。冯籍端重,信奉的也是忠君报国,萧家于先帝有恩,冯籍不会反对的,更不会为了一己私欲弃边关于不顾。” 宋知时:“齐侯呢?听说因为当年朔州的事,齐侯一直跟萧家不对付。” 宋澜:“真不对付,齐云能一直跟着萧家?” 宋知时:“那赵良臣……” 宋澜忽然扭头,盯着儿子问:“数来数去,是你自己不甘心吧?” 宋知时抿唇。 宋澜拍开儿子的手,坐正了,沉着脸道:“对萧家对阿满,我数次看走眼,但他们有本事,每次刮目相看我都心服口服,尤其是这回,夫妻俩里应外合兵不血刃地拿下京城,这世上怕是都没有比他们更适合做开国帝后之人。” “我都想过了,只要他们愿意继续用我,我便全心全意地为他们效力,你要想不明白,等大局稳定了,我会为你求个外放的差事。” “丑话说在前头,我管不了你心里想什么,可你若敢不自量力琢磨着拉下萧缜自己上,那我现在就跟你断绝关系,免得你连累我。” 宋知时:“……儿子不敢存此念。” 宋澜:“知道就好,不然光阿满的箭都能要你的命,那时也算你的荣幸了。” 宋知时:“……” 宋澜:“拿汤来。” 宋知时便伺候老爹喝汤。 宋澜喝了半碗,扫眼旁边的儿子,道:“前几年你不着急成亲,我也没催你,年后尽快把婚事定了吧。” 韩家父子在位,他一个宰相要与将族萧家保持距离,免得被归于萧家一党,所以儿子越放不下阿满,就越证明两家的“情仇旧怨”仍在。 如今萧缜要继位了,儿子再惦记阿满,便成了自找麻烦。 . 侯府。 因为佟穗最近都是侧躺着睡觉,萧缜想抱她的话,只能躺在她后面。 天才微微亮,佟穗就被他戳醒了,但这人并没有乱动,应该也不是故意的。 萧缜正在闻她发间的香,见她有了动作,萧缜悄悄往后退了退。 佟穗:“已经被你弄醒了。” 萧缜便又挨了上来,无意变成有意,一手罩着她,唇落在她脸侧耳畔。 一别又是半年,哪怕不能做什么,他也渴望着这样的亲近。 佟穗气息渐乱,奈何萧缜是在折磨夫妻两个,谁都不上不下的,最终,萧缜自己停了手,担心佟穗过于悸动,影响到孩子。 佟穗看看外面,提醒道:“不是还要进宫哭灵吗,该走了。” 贺氏等人也会去,跟哭先帝的时候一样,佟穗这样重的月份,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