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替她揉捏。 不远处,徐娇娇瞪着眼睛看过来,先才她半句话插不上,此刻憋着气:“我竟不知你还有闲心思给这些穷酸破落户当媒人!” 常念伸展了手臂,遂又扭扭酸胀的腰肢,只“哦”了一声。 遂又淡淡补充:“本公主做事还要你多管么?” 笑话。 那徐娇娇接连不得脸,惯是大小姐脾气,受不得冷落,没两下便沉着脸出府去了。 - 歇息片刻,常念传人去叫张嬷嬷招呼花厅那头,她则先去偏厅见了锦绣阁的师傅。 锦绣阁的生意火爆,颇受京城贵妇小姐们追捧,个个手艺精湛的师傅都是出了名的,平素只有各府管家上门寻她们的份,今儿亲自登府,又等了许久,却是笑脸满面,见公主殿下来了,一叠声地见礼问候,随后热情揭开匣子,露出一件件精致夺目的发冠首饰。 用料打磨自是精细,样式也是时兴,镶嵌在珠簪上的明珠宝石泛着光泽,一眼扫去,便是常念见惯了皇宫里的各色珍贵宝贝,也不由露出欢喜。 她拿起一对金镶珠石蝴蝶簪,赞道:“本公主瞧着你们的手艺不比织造司差。” 师傅连声道:“小的们哪敢跟宫里的大人们相比啊!” 常念笑,示意春笙打赏,一面道:“不必改了,这些本公主都欢喜得很。” 其中,她尤为喜欢那支流苏样式的水晶步摇,垂下的两个小铃铛摇晃时声音格外悦耳,如清泉击石一般。 当下便让春笙替她插.入发髻中,走了两步,一步一响,果真心合意。 花厅那厢也是十分顺利,不过相看这事也不是一步到位的,今日瞧上眼,还需来日再多接触两回,双方长辈也好商议。 然今儿个开了个好头,何愁成不了事? 下午时张嬷嬷恭敬送闺秀们出府了。 及至晚膳时分,常念的心情都是美滋滋的。 就是当下再来个小厮传话说宁远侯有事要忙,不用晚膳了,她也眉头都不带皱的。 不过今夜江恕按时回了朝夕院。 常念眉开眼笑地走到他跟前,两手背在身后,又微微踮脚靠近他,声音格外柔软:“侯爷,你瞧朝阳今日与往常有何不同?” 闻言,江恕倒是认真看了她一眼。 巴掌大的小脸依旧是白皙胜雪,眉毛如旧,眼睛如旧,鼻子如旧,精致小巧的樱唇水润润的。 想咬一口。 江恕淡淡移开视线,语气平静:“有何不同?” 常念眉心微皱,却也不气,遂提了提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一圈,发髻上小铃铛晃动着,铃声悦耳。 “现在呢?”她眨了眨眼,又问。 对上那双期待得好似会发光的眸子,江恕顿了顿,目光几经辗转,终于落在她圆润软白的耳垂上,那里挂着一对白玉耳坠,记得昨日好像是没有的。 江恕语气有些迟疑地道:“耳朵?” 常念:“……” 她眉眼低垂,也不转圈圈了。 见这失落的小模样,江恕眉心微动,耐着性子道:“眉毛?” 半响不见应答,再道:“眼睛?” 在一旁摆膳的张嬷嬷及春夏二人终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察觉失态,便又匆忙退下。 然而,常念那美滋滋的心情被这三连问打击得不那么美了,她嘴唇微微嘟着,没骨头似的扑到江恕的怀里,低落问:“你自己送我的东西也看不出来嘛?还是随手吩咐了下人置办敷衍我?” 江恕身量高大挺拔,比常念高出一个头,此刻常念靠在他胸前,正到下巴位置,他稍一垂眸,便瞧见了那发髻上的水晶步摇,再听她这话,终于想起来。 ——锦绣阁的发冠首饰一类。 宁远侯的脸色不甚自然,总算道出了小夫人的心声:“水晶步摇很好看,很衬你。” 听这话,常念又瞬间站直身子,嘴角扬起:“欸,是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