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上前两步,和缓了声音:“阿念,你给我,这东西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 光听这话,常念哪能给?她只抱着盒子往身后藏,“今儿个你要不给我解释清楚,这事就不算完!” 江恕顿默了。那种火烧火燎难以抑制的冲动,再度涌上心头,催着他磨着他:告诉她,告诉她,带她沉沦,带她迷失… 残存的理智却叫他三缄其口。 可此刻江恕的沉默落在常念眼中,无异于心虚、有鬼。 常念冷哼一声,因为生气,她瓷白胜雪的脸颊染上两抹霞粉,白里透红,仙姿玉色,引诱着人想咬一口,想吞入腹中。 江恕垂在身侧的大掌,忽的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声暗哑:“好,我告诉你。” 常念却被他掌心的不同寻常的热度烫得心尖颤了一下,酥麻感自手腕缓缓流传全身经脉血液,燥热的,挑起一道战栗快.感,像是,这个身体的默契。 可她的脑袋还是没明白,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黄昏时分,天边泛起橘色的光彩。 夏日的晚霞,总是这么美。 江恕带常念回了厢房,吩咐下人备热水,净室内,他衣袍规整,亲手剥下她穿戴完好、遮挡春光雪肤的襦裙,一层一层,耐心细致,最后抱她放入氤氲热气的水中。 沐浴。 随后,他将那铃铛放入装有干净热水的盆中,修长的指抚过,像是清洗,又像是,往里灌什么东西。 常念快被绕懵了,难不成她夫君真真得病了? 且看这样子病得不轻,需得赶快寻华姑来瞧瞧才好。 “江恕?” 常念语气迟疑,也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 江恕没有应声,只是转身时,手里多了一根黑色的布条,他走过来,用布条缠绕捂住她那双澄澈单纯的眼睛,在后脑勺打了个结。 眼前一片漆黑,视觉就格外灵敏。 其实常念有些害怕。她手指扣着木桶边缘,粉唇轻颤:“你干什么呀?” 江恕低沉的声音染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告诉你,它是做什么用。” 他的手探入温热的水中,落在她腰上,微一用力,将人抱起来,水珠嘀嗒嘀嗒作响,奏响一曲特别的乐调。 常念看不见,只心跳的厉害,七上八下的,不知是呼之欲出的紧张还是……期待。 怎么会期待? 很快她便知道原因了。 那东西忽然震颤起来。 在她身体里发出阵阵悦耳声响,其间,伴随着男人变了调的暗声:“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了吗?像魔音,很快席卷身心。 常念咬住红得将要滴血的唇,强忍心尖炸裂,和那股奇异灼烧的感觉。 一时抛上云颠,一时坠入地狱,让人想要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窗外晚霞,瞬间失了颜色。 夜幕落下了,迷失在欢愉中的沉沦,却是才将开始。 - 晚膳,江老太太一个人用的。 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摆在面前,她连连叹气,感慨自个儿孤家寡人,被孙子孙媳妇抛弃了。 芳妈妈笑着宽慰:“年轻人总有年轻人的事。” “也罢。”江老太太向来看得开,“他们忙去,我老婆子自己吃。” 及至夜半,忙完的宁远侯去厨房煮了两碗面,另熬了一碗汤。 榻上,常念已经昏睡过去。 她这身子已经是极限了。 直至肚里空空,才梦中喃喃嘟囔了两声“饿”,掀开沉重的眼。 江恕把刚熬好不久的汤端来,香味飘散鼻间,常念又清醒了些,只是足尖踢到一个叮铃作响的东西,那欲生欲死的感觉复又袭上心头,身子不禁一抖,豆儿大的泪珠竟就毫无预兆地从眼眶滚落下来。 说不出口的委屈。 她这是作的什么孽,为何阴差阳错的寻到? 究竟是为何!!! 第56章 别扭 没法子,阿恕就是这么宠念宝。…… 常念忍着心肝乱颤把那东西踢得远远的, 又很快缩回脚,拿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自己,连带着复杂羞燥的心绪一起藏到被子里。 她不愿见人, 也不想说话。 江恕顿了顿, 隔着被子拍拍她:“阿念?” 常念往里侧躲了些,过了好半响,郁闷的声音才传来:“让我自己待会……我想安静一下。” 江恕到底还是放下碗,起身叮嘱:“汤膳放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