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江恕抿成直线的唇,“谁也预判不了意外呀。” 江恕抬眼看着她,生硬道:“瞎操什么心?好好养身子,旁的事自有我去处理。” “哦。”常念失落地垂下脑袋。 水有些凉了,江恕添了一回热水,让她再泡泡,才拿棉巾过来给她擦擦白皙小巧的脚丫,放进被窝里。 常念忽然拉住了他,嗓音低低道:“我心疼你,才操心,我怕你心里不好受又默默不言,才操心……才不是瞎操心。” 江恕怔了片刻,常念更低声地嘟囔:“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糙汉,莽夫!你以为你是钢铁做的人没有七情六欲吗?你以为你顶天立地无所不能吗?你一个人都不能生孩子!” “嗯??”江恕缓缓抬起她的下巴,“念叨什么呢?” 常念没脾气地勾住他脖子,委屈道:“我心疼你呀!” 啧,江恕心底酸酸软软的,像是融化了一颗冰糖裹着的山楂果。可,心疼是什么?他身上肩负了太多责任和使命,生死之间,沉重如山,无人对他道过一句心疼。 第104章 温泉 我不吃醋。 夜深了, 两位主子都没有用晚膳,房嬷嬷便煮了两大碗饺子送过来。 常念知晓自己吃不了这么多,分了一小半到江恕碗里, 她才蘸着微辣口味的料汁吃。可随着俯身的动作, 背后的长发也自然垂落下来,有点碍事,她皱眉拨弄了一下,再俯身,还是掉。 “欸, 好烦呀。”常念抬眸看看江恕,眸中一点点委屈晕染开来,声音软软的唤:“夫君。” “啧。”真是个娇气包, “等着。” 说罢,江恕认命地去梳妆台寻了个长簪过来,他站在常念身后, 顿了一顿,才小心握起那乌黑柔顺的发,思忖着,怎么盘起来。 常念等了一下, 不见有动作, 便回眸,神色无辜地眨眨眼:“你不会嘛?” 江恕抿唇不语, 动作生疏地将长发绕上簪子, 半响,柔顺如绸缎的发丝又从手心掉落,握不住,盘不起。 宁远侯的脸色有点不太好。 常念轻轻叹了口气, 从他手里拿过簪子,很快就把长发简单盘了起来,无奈道:“我以为你只是不会说喜怒哀乐,没曾想,不会也不说的呀?难怪世人都道宁远侯少言寡语、极难相处。” 江恕脸一沉:“胡说八道。” 他倏的将发间那簪子拔了下来,再一次将长发盘绕,认真严肃的模样,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在办什么顶顶要紧的军务大事。 常念乐得笑了起来,瓷白的小脸渐渐晕上两抹酡红,最后,倒真叫他盘好了。 常念像模像样地夸赞道:“侯爷真聪明,一看就会。” 江恕觑她一眼,神色淡淡,好似理所当然。哪料常念笑盈盈的,话锋一转:“不过有话还是说出来好一点哦,总憋在心里,很容易老的,你看你,今年都二十六了。” 江恕直接黑了一张脸,声音沉沉地道:“阿念!” “嗯嗯。”常念眉眼如画,唇角一点笑意更是温柔,她拉他坐下来,“快吃饺子,有虾仁馅的,猪肉玉米馅的,好香。” 江恕顿时什么闷气都没有了。 怎么就这么招人疼? 真是拿她没办法。 - 赵太医在宇文府留了一夜,宇文先生醒了,旁的地方倒是无碍,只摔伤了腿脚,好好养着,几月便可痊愈。 赵太医也看到了叙清的腿,思量片刻,回侯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