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不少,几乎每隔三五年便有一场恶意进攻,光是江恕上位掌权至今,已有三场大战,当然,每回都被打跑便是了。 西北,是坚不可摧的城池。 宁远侯,是披荆斩棘战无不胜的西北名将。 东月,也是最难缠的对手,它善变、能屈能伸,一副面孔,千般表情。 叙清看江恕的脸色,心中了然,“我们该及早做准备了。” 江恕道:“这样的游戏,我有些倦了。”他不是第一日当这宁远侯,边塞多战乱,是常有的事,保家卫国,实乃使命,只是如今,他却不太愿意久战不归了。 叙清沉默片刻,明白的他的意思,忧虑道:“东月国今非昔比,倘若一举兼并不下,西北忧,朝廷亦然。我们都明白,每次得胜无一例外折损半数,将士们没有再大举进攻的气力,没有十全的把握,怎敢向皇上、向朝廷立下军令状?” 砂锅里,声响渐大,香味飘了出来。 江恕转身揭开盖子,搅了搅粥,缓缓道:“胡赞卜可用。” 叙清思忖一番,道:“不是生死之交,必要图利。” “让利三分,又何妨?”江恕盛了一碗熬得软糯的粥出来,扫了眼外边浓重的夜色,淡淡道:“夜深了。” 叙清顿了顿,遂才笑了:“是,可不敢耽误你陪夫人。” 眼下只是情报传回,他们预判罢了。 - 常念闻到地瓜的香味,默默拉开被子,探出小半张脸来,见是江恕走进来,抿抿唇,还是不自在。 江恕居高临下地看下来,打趣她:“来,我瞧瞧阿念肚子里有什么了?” 常念一窘,顿时无地自容地捂住脸,生闷气道:“你还这样笑话我!!” 她本来就够郁闷的了。 江恕放下粥,拉她起来,面不改色地补充完:“这肚子里是装了糯米糕、酒酿圆子、红糖糍粑……蒸鲈鱼,嗯,确实是有了。” 常念抿紧的唇角微动,过了会,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 新造两日的秋千顺利失宠,随后两日,常念连出门都绕道走,瞧也不愿多瞧一眼。江恕也日渐忙起来,二人只在夜间就寝时多待一会。 常念晓得军营事务多,又听闻是东月国蠢蠢欲动,也乖巧听话,谁知有一日的下午,江恕回来,竟带她垂钓去了。 垂钓呀,是个要花费时间的慢活儿,一点急不得的。 常念握着鱼竿坐在溪边那会子,都还禁不住怀疑他夫君是不是被掉包了,然眼睛眉毛鼻子薄唇都还是原本的模样,她静不下心,便柔声细语地问:“京北大河将要竣工了吧?” “你消息倒是快。”江恕放长线,将诱饵甩到溪水中央。 常念腼腆笑笑,又道:“哥哥在京城一定会把好关的,届时就是打仗也保准无后顾之忧,夫君,你放心,我也给父皇写信去了,军械物资一类,必要及时到位。” “阿念。”江恕颇为无奈地看看她,“要心静,你这般絮絮叨叨,鱼都要被吓跑了。” “……哦。”其实常念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样不清闲的时候带她来钓鱼。但她确实没心思钓鱼,无论是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常念就忍不住小声道:“夫君,今晨太医把脉时说补药也可以不用了,只吃滋补药膳便可。” 这回,江恕将鱼竿支好,起身来到她身后,微微俯身下来,握住她肩膀,沉声道:“阿念,你太浮躁了,这样是钓不上鱼的。” 常念回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他的话,是在说钓鱼,可,分明又不是。他在说很多事情。 “不要着急,时日还很长,很多事情都可以慢慢来,相信我,好吗?” 常念垂下脑袋,“好。” 自从大病一场痊愈以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