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接受星哥儿,就得负起这个责任。” “我没……” “星哥儿都说了,你们俩昨日便同床共枕了,我们老陆家干不出什么抛弃妻子的肮脏事,你可不能对不起他,否则我让你爹打断你的腿。” “我真没……” “哎你也真是的,第一天就让裴星下地干活,也不怕累着他的身子,这个给你,你去替他,好好的一个汉子不干活,让夫郎一个人干,这像什么话。” 陆母将镰刀丢给陆一鸣,离开前还不停碎碎念。 没等他出门,武哥他们先一步找上门来。 “一鸣,正找你呢,快快快,上山抬野猪去!” “什么?!野猪?” 没走远的陆母闻言折回,她还不知道前因后果。 “陆嫂,一鸣这戍边回来可厉害着呢,前不久啊,还救了我们一大伙呢!诶你不知道,他一个人就射死一只野猪,箭法越发精进了,有当年陆哥带我们几个打猎的风范!” 陆母听了并没有多少欣喜,反而眉头微蹙,作势要扒他衣服。 “娘,我真没事,您不是刚瞧见了,要是有事,星哥儿怎会丢下我去田里呢?” 陆母绷紧的脸松了少许,想想也是,要是出了什么事,依星哥儿的性子,早就跟他们说起,不会不声不响的,她悬着的心落下,向武哥问起来龙去脉。 亲儿子的信任度还比不上夫郎,想想还真心酸。 心惊肉跳地听完这跌宕起伏的经过,陆母担忧地叮嘱:“小阴山这地,深处的兽群近几年是越发不安分了,你最好别去,想想我们还有星哥儿,万一出事,你叫我们可怎么好?” “娘,我省得。” 去还是要去的,只是不必说出来徒增亲人为他担惊受怕。 待陆一鸣同武哥他们出门,陆母和陆父说起这件事,不过在这方面,陆父虽然替儿子担忧,但没有阻止的意思。 “想想今年一鸣也二十有一了,这几年在外,倒是成熟了不少,咋俩啊不能事事操心,我看他主意大,有自己的分寸。” “我看你是心痒了,也想去小阴山那地溜达溜达。” “要是我这身子健好,还真想去一展身手,让你瞧瞧我这宝刀老没老。我可还记得,当年你就是被我这年轻力壮的英姿迷得不行。” “没个正行。” 记忆的匣子一打开,陆母整个人明显愉悦不少,也不再担忧陆一鸣的事。陆父见转移话题成功,笑了笑,深藏功与名。 陆一鸣这头一群汉子浩浩荡荡地上山,吸引了不少妇女儿童的注意,他朝停下动作的裴星点点头,继续听武哥的叨叨。 “你这身手,真不考虑当猎户?” “田里需要人手。” 武哥也朝着裴星那瞧了一眼,一脸戏谑:“新婚燕尔,哥懂。” 不,你不懂。 “你也不用害羞,哥那时候比你还不如呢,压根不想从床上爬下来,当真是人生三大喜事,咱要求也不高,没法三个全占,有一个就行。” 边上的人听着武哥的黄段子,也不知道想到什么,集体笑起来。 上山的人群中,陆一鸣没有见到其他熟悉的猎户,猜测几个人或许还没缓过来,替代他们的是村里几个体格结实的汉子,瞧这肌肉,一人扛一头都没问题。 进入深处,大家也不像刚开始一样插科打诨,小阴山还是危险的,要是遇到豺狼虎豹就得自求多福了。 秋日的午后不似夏日般炎热,微风习习而过,竟有些凉意。 留有战斗血迹的地方,原本躺在地上的野猪不见踪影,但地面上拖拽的痕迹蜿蜒深处,显然是有大型野兽出没。 几人不敢逗留,放轻脚步前往深坑,这里的四头野猪还保留着死前的状态,坑内甚至还多了些兔子、野鸡等活物。 他们合力用绳索将坑底的野猪拉出,每人两头,扛着就往山下跑,唯恐意外发生。 武哥将这些活物放进背篓里,扣紧,四处寻找一些遮蔽物,掩盖陷阱。 他做完这些同最后一队人一起下山,没有注意到队伍中少了一个人。 太阳藏进乌云内,天空中的云流动飞快,仿佛有什么在追赶它们,寒风袭来,卷起地面的落叶,沙沙的声音遮盖野兽的行动。 陆一鸣在人高的灌木丛间穿梭,极速奔跑。 【就在前面了!】 小苗冒出头顶,时刻警惕周围,它的两片叶子兴奋地舞动,想想终于要长大一截,声音激动地变调。 一场秋雨一场寒。 豆大的雨珠穿过头顶的天然伞,砸在他的后颈上,凉风拂过,他打了个颤。 【就是这儿!】 索性雨势不大,他拿起猎刀,就着小苗踩的地方,开挖。 小苗在边上急得团团转,要不是它暂时没有“手臂”,早就亲自动手,哪需要在一旁着急得干瞪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