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火墙的管道,到时候这儿会放置一个炉灶,冬日里在这儿生火便可以通过暖气道,将整个屋子变暖,也不会满屋子有烟熏味。” 他向陆父解释了一番原理,后者难得夸赞道:“善哉。” 说完,他又皱眉:“这工程不小,恐要月余。” “嗯,我原先计划着招一些村里的人手来帮忙,但恐怕无法在冬至前完工,外加一些材料难以拼凑齐,所以想着去镇上将这承包给专门建造房屋的小工,不知爹意下如何?” “这......”陆父有些犹豫,毕竟镇上雇得花费更多的价钱,如果只是为了节省时间,着实有些浪费,但又心痒难耐,着实好奇这完整建造后的模样。 陆一鸣看出陆父迟迟下不了决定的点,助力一把:“母亲和小星身体都有些亏空,能少受些罪还是少受一些。再说有些材料,我们单独购买或许镇上的木材铺不一定允许订购这么多,包给他们,反倒省时省力。” 陆父被说动:“行,依照你的来。” 方案定下,那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批复的事情很快有结果,五河村的里正还算公道,没有难为他们,只是有些诧异,陆家近几年的情况村里有目共睹,实在没必要花这冤枉钱去另建一座房,不过他也没多问,让交了三两的土地费,便将同意了这件事。 陆一鸣接过盖着官印的地契,不确定地再问一句:“是否从今日起便可开始?” “可以了,我明天会去一趟镇上,到时候会将这文书递交给官府备案,另一张地契你拿着,如若有官爷问起,你交给他们查看便可。” “多谢里正。” 没有多做停留,他回到家将这一纸地契交给陆母掌管,而后拉着裴星去镇上。 “夫君为何带我?” 那夜之后两人的气氛非常奇怪,像这般面对面的独处还是那日之后 第一回 。 “前段时间大夫给你开的药已吃完,你该去复诊了。” 一说起那中药,原本还有些期待的笑脸瞬间跨下,紧皱成一团,那纠结的眉毛时上时下,很是有趣。 陆一鸣饶有兴趣地在一旁泼冷水:“要是还不见好转,可能要吃更苦的药。” 裴星信以为真,噘着嘴喃喃:“我有乖乖吃的,夫君做得饭菜可好吃了,我现在的饭量越来越大,都快成饭桶了......” “我说了可不算,还得大夫来定。” 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手下自然地顶了顶,陆一鸣见某只兔子沉浸在苦涩的中药中无法自拔,心中有些好笑。 小笨蛋。 “如何?” 裴星忐忑地问林大夫,是真的吃药吃怕了,他真的不知道原来药是可以这么苦的! 又是熟悉的白色胡须,林大夫的手收回,仔细打量两人,还是朝着陆一鸣说道:“补得不错,不过不需要如此克制,适当还是要发泄一下,憋着也容易伤身。” 林大夫从私囊里送给陆一鸣一包清凉退火的菊花茶,嘱咐道:“平日里可以让你夫郎喝一些。” 从林大夫开始说话起,裴星便一直装死,他心中隐秘的事情被透了个底朝天,还是在夫君前,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知廉耻? 从一开始的羞耻到后来的焦躁,他整个人都坐立难安。 一只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安慰:“别听那老不正经的,这人恶趣味多,看咱笑话呢。” 他转头,果然看见林大夫眯着眼捋着胡须在看他们,他心中的烦闷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