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脸色苍白,但还是坚持几人疾行。但没走多远,几人便遇到了一对黑衣人。 经过交手,陶笛儿胳膊上微微挂了彩。蛊虫护着白秀毫发无伤,唐若涵因来帮忙被刀划破了脸颊,心疼的陶笛儿够呛。 “再往前……咳咳,陶笛儿……我们两个人走。”白秀说话有些艰难。 陶笛儿眼睛一眨,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前路艰难,还不知道千嶂宫现在具体的情况,带着唐若涵无疑会自顾不暇。 但…… “你们三个都留下,我一个人去。”陶笛儿思考了一下,如是说道。 白秀冷笑一声,“你认识路?” “起码我不想背着人来砍人……”陶笛儿看着白秀呼吸困难的样子,嘴上也不服输。 她正想走人,却被白秀一把握住了手,“带我去,师父……我想去。”坚定的眼神,就连陶笛儿也忍不住触动。 似乎察觉到情况的紧迫性,这一次唐若涵似乎很平静,只是紧紧的握住了陶笛儿的手。 “娘子……” 陶笛儿看了蛊虫一眼,得到对方的首肯后,努力对唐若涵笑了笑,“乖,在这里等我,注意安全。” 唐若涵点了点头,但却没有松开手,眼中的不舍溢于言表。 蛊虫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抿着唇没有说话,憨厚的脸上有一丝凝重。他的声音有一瞬间古怪:“用我帮忙吗?” 陶笛儿摇了摇头,蛊虫的力量虽然强大,但制幻往往会勾起他人心中的邪念,还不一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为今之计,最好就是摸上千嶂宫,先把谢文笛等人救出来再说。 想到谢文笛因为将内力传给自己而毫无自保能力,陶笛儿心中就忍不住一阵难受。 但转念一想,兰卿求和伤筱都还在,这一文一武都不是好相与的,如果自己等人快速赶去,谢文笛应该还算安全。 时间不等人,陶笛儿只得背起白秀,两人按着白秀的指引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千嶂宫。 饶是陶笛儿内功修为精进不少,但背着个和自己体重差不多的人走这样诡谲高险的道路,还是有些脱力。白秀出乎意料没有嘲讽陶笛儿,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背着自己的人。 “你为什么还会回来?”白秀终于忍不住问道。 陶笛儿此刻正在攀一段山路,闻言脚步一停,顿时一块碎石滑落下去。 “没什么,只是……把这个给他。”陶笛儿拍了拍怀里盛着炙阳蛊的盒子。 知恩图报,虽然谢文笛没有干什么好事,但或多或少也帮了自己不少。况且上一辈子越锦欠了他良多,作为陶笛儿身体的接管人,她也有一定的责任和义务。 一路两人再无交谈。陶笛儿累得发虚汗,也没有和白秀交流的兴致。直到走到了一个山口,白秀突然拉了陶笛儿一下,“左边。” 陶笛儿依言走到了路的左边,按白秀的指示扒开了草丛,露出了一个隐秘的机关。 白秀费力的落下地面,对着那机关敲打几下,霍得出现了一个洞口。“走里面……直通千嶂宫。”白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快摔倒在地了。 陶笛儿连忙将人扶住,这才发现白秀的伤口竟然又裂开了,不由又怒又气,“怎么不说?难道想流血流成人干吗?!” 白秀嘴巴一动,但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瞪了陶笛儿一眼。 乌云罩顶的将白秀的伤口重新包好,陶笛儿这次不敢背她,一个公主抱将人抱起,掠进了洞口。 洞中黑暗,陶笛儿将那颗夜明珠递给了白秀,让她举着,然而却听到白秀轻轻的咦了一声。“怎么了?” 白秀将夜明珠凑近了陶笛儿,道:“你是哪里弄来的?上面的字你没看到过吗?” 陶笛儿一怔,看着那几个篆字皱了皱眉,被对方一说突然有些没底,“……我、别人送我的。上面写了什么?” 白秀嗤笑了一声,像是又回到了两人相识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笨男人,居然把这东西送了你。不过你不是汉人吗?怎么连篆字都不认识……” 陶笛儿脸色一黑,心说不好意思,我就是给广大汉族同胞丢脸了,但还是耐下心问道:“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口胡!陶笛儿挑了挑眉毛,“如果我没理解错,那应该是三个字。”白秀的口音软糯,这样刻意柔婉的念诗,有种感人肺腑的缠绵之感,但陶笛儿却故意歪曲。 果然白秀沉了脸色,“我是说——‘长生殿’。” 陶笛儿的脚步蓦地一顿。 传闻当初唐玄宗独宠杨贵妃,两人曾在长生殿盟誓,生生世世为夫妻。难道这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