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小淘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觉得身子腾空,才惊觉着醒来,正对着侯岳有些龇牙咧嘴的脸,这厮身上有伤,这会儿一用劲,自然就扯的皮肉一阵子痛。 小淘连忙下地,直说:“你身上有伤呢。” “没事,抱着上床才有好,虽说老夫老妻了,也要浪漫一下。”侯岳有些贼笑的道,惹来小淘一阵白眼,却眼带媚意,有些媚眼如丝的,看得侯岳一阵心痒,那两手就不规矩起来,撩起小淘的衣服就往里钻,自家娘子,两个娃一生,那身子可是丰满的多了,再不似以前的排骨精。 小淘被他撩的身子一阵发软,有些情动,只是想着侯岳身上的伤,便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燥动的情绪,那手用劲的一拍侯岳的手:“伤了要有伤了的样子,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有东西,今晚好好休息。”侯岳立时露了苦瓜脸:“要不,我不动,你上我下。” 小淘叫他弄的哭笑不得,唯有故做听不见,扶了侯岳上床,又问:“李二他们什么时候走的,谈什么呢,谈了这么久?” 听小淘问起李二一行的目的,侯岳倒是正经了,同小淘并排躺在床上,吹灭了油灯,揽了小淘在怀里才道:“没啥,找我给他断言呢。” “断言?难不成他真当你是铁口直断啦。”小淘说着,小心的移着自己的脑袋,不要碰到侯岳的伤处,只是李二找侯岳要断言,她总觉得这里面很有一种荒唐的感觉。 “那李二是不是真相信我是铁口直断,我倒不清楚,不过有一点,我倒是看明白了,他这是为了摸清我的立场,顺便让咱旗帜鲜明的站队。”侯岳道。 其实李二今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正式的将侯岳拉拢到自己这一边,尽管在过去,在所有人眼里,侯学士都是秦王派系的,但做为当事人的侯岳和李二,这两人因为地位相差较大,没有丝毫的直接相连之处,而做为秦王的李二,在这之前,对于侯学士一直执行的是一种放风筝的策略,在他看来,侯岳此人没有野心,没有雄心,是个可以让人放心的人,放心到无视他,他也不会给你惹什么麻烦,而关于侯岳制作霹雳弹的问题,李二是心知肚明,不可否认,最初时李二很动心,但随着他战场上的节节胜利,地位上的步步高升,这种心动慢慢的冷却下来,变得理性,在权衡利弊之下,他对侯岳进行了冷处理,也就是仍不闻不问,只是暗中关注。 为什么呢?因为,李二认为,时机未到,他认为,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利器一旦制作出来,它不见得能掌握在自己手里,自己的老爹绝对会来摘桃子,而最后反而有可能使得这桃子落在太子大哥的手上,倒时候,李二可能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李二是有野心,用后世的话来说,那是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而随着他的权势日盛,李渊和太子有意无意的打压之下,这种野心反而在他心底越烧越旺,只等燎原之时,而这之前,他更加小心慎微。 但随着事态一步步的变化,李二不得不改变他的策略,比如这次国丈府门口学士挨打之事,学士们本来就很无辜,可那尹国丈却先倒打一耙,说是学士们不把他这个国丈放在眼里,公然在他府门前闹事,还一瘸一瘸的去见李渊,又说阎立本带人围攻尹府,他只得闭府躲在家里,说得自己跟被人百般蹂躏的小媳妇似的,在加上尹德妃的枕边风,可以预见明天早上的朝堂必有一翻争斗,这时候,就由不得李二不管了,这几个学士都是他的人,他若不维护,那以后谁还跟着他混那? 当然,李二更在意的是,关于窦建德之事,在来曲园之前,李二见了杜如晦,杜如晦把侯岳的判断跟李二进行了分析和探讨,最后一至认为,侯学士的断言很可能成真,可问题是,窦建德现在已经是非杀不可了,这又要从李渊的一个梦说起。 其实自窦建德被押到长安,为他求情保命的不在少数,毕竟人家刘黑闼拿着大包金银珠宝在撒,总不有点效果?但李渊昨晚做了一个恶梦,梦到一条被压在大石下的蛟龙又再一次拱翻大石,腾空而起,张牙舞爪的朝他张着血腥大口,李渊被这梦给吓醒了,召了太史局承占卜,结果说这是一个预兆梦,只要用一凶煞人头镇压那块大石,则蛟龙变死蛇,再也翻不起浪,李渊自然深以为然,而这凶煞之人,算来算去,也非窦建德莫属,窦自起兵到现在,杀人何止千数,他不凶煞谁凶煞,所以,这事今天早朝已定,明日午时斩于市。 于是,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