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走马上任了,对于曾经处于庙堂之尊的平凡来说,一切是那么云淡风轻,没啥子激动的,可真当他开始处理政务的时候,这家伙才发现,要当好一个县令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这几天,他正发动人手帮城西的二婆抓黄鼠狼,因为二婆家养的一窝鸡一直都在少,二婆说隔壁的麻婶偷鸡,麻婶说二婆血口喷人,从两个女人的口角到两家大战,最后就闹到县衙里来了,平凡就带着人去查,查出罪魁是黄鼠狼,可那二婆一听是黄鼠狼,居然摆起了香案要供黄大仙,把个平凡弄的哭笑不得。只得夜晚悄悄的带人去抓,心里更觉郁闷万分,抓个黄鼠狼怎么弄得他跟做贼似的。 下了堂,平凡先回梁家,在梁老爷子身边尽了孝道后,就又转道侯家三房的院子,时已近春末,白天也渐渐的长了起来,此时小淘和侯岳已经吃过了晚饭,那二嫂方柳儿快生了,小淘便每日饭后,去陪她散会儿步,而侯岳则借着天还大亮的机会带着着孩子在院子里玩,家里原来养的两只小乌龟如今已经有盘子那么大了,天气渐热,乌龟的活动也频繁了起来,这会儿,一只在院子里慢慢的溜达,另一只则趴在池子的石头上,见着人靠近,立马把脑袋缩了起来。 对这两只乌龟,小丑丫喜欢的不得了,一转眼就看她又瞪在池边了,弄的鱼儿紧张兮兮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小丑丫掉到池里,池水虽然不深,但小丑丫体质较弱,掉到水里,弄湿了一身,说不谁一个伤风头热的那也够叫人担心的了。 看着平凡进来,侯岳问道:“怎么,今天晚上不带人抓黄大仙了。” “别提了,那二婆防我们跟防贼似的,生怕我们触怒了黄大仙,每天晚上拿了把扫帚坐在家门口,倒把咱们当偷鸡贼似的,这还怎么抓黄鼠狼啊,随它去了。”平凡有些郁闷的道。 侯岳听了肚子一阵乐,自己当柳城令那会儿,不也还叫人砸破了头。便让蝶儿上茶,借着晚风习习,同平凡闲聊:“对了,这些小事不须你亲自出面,交给下面的人,需知为官,体贴民心里重要,但政务方面,还是要做到各司其责的好,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哪。” 平凡点点头,又道:“对了,我要不要请个幕僚,本县的县丞已空缺多年,县丞的事一直是县令兼着,而何主簿,已经老朽,这几年他手上的财务县务都是由原来那贾县令的幕僚在管,如今那幕僚已随贾言一起去职,现在,所有的事都集在我一人手上,我怕不太好。” 侯岳啜了口茶,道:“这没什么,县令之职本来就是总管县里全盘的,不过,我建议你去看看何主簿,他自隋初时就已是柳城县主簿了,我记得当初我当柳城令时就得他帮助不少,他的脑子就是一本活的柳城县志,别看他老朽了,这样的人越老越精道,他以前看似糊涂不管事了,可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以贾言的为人,这何主簿如果表现的精明的话,早就要让他给弄掉了,怎么还可能让他在主簿的位置上混饭食。” “那我明日就去请他出来管事。”平凡沉思的道。 这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蝶儿掌上了油灯,因为天光还有些蒙蒙亮,油灯的光线就更显昏黄。 平凡便告辞回县衙,他如今都住在县衙里面,侯岳送平凡出去,回来的时候,看到小淘正同大嫂王玉娇站在正房院子的门口聊天。那王玉娇不知说什么,声音越来越大,而小淘在一边一副想走又不便走的样子,看得侯岳一阵暗乐,于是便走过去,在边上重重的咳了两声。 “呵呵,三弟来了,那我不打扰小淘了,对了,三弟什么时候回京?”王玉娇问道。 “本来就要回去了,只不过小淘说二嫂快生了,咱们怎么着也见见这位侄儿再走,就准备多呆一点时间。”侯岳回道。 “那是。”王玉娇说着又转向小淘:“对了,青宁来信了,秦王独宠秦王妃,她在那王府后院,怕是过的不太顺心,弟妹回京后,就常去看看她吧。” “这是自然的。”小淘连连点头。然后趁着机会告辞。同侯岳一起回自家院子。进了屋小淘长长的舒了口了。 侯岳看的乐了,便问:“大嫂跟你在聊什么啊?” “还不是在诉苦,说嫡宗那位姑母呢,说什么请神容易送神难。”说到这里小淘一个劲的摇头,嫡宗那姑母,前阵子主持着侯二哥的丧礼,再加上柳城侯家,侯老夫人早丧,那玉夫人又一直没有扶正,估计以后都难,那侯峰是家主,自然不会愿意去叫一个丫头出身的偏房做娘,因此玉夫人在家里没有多少话语权,而王玉娇虽是当家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