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贼被剿,王少君逃亡,这一切对于幽州冶所的蓟县人来说是毫不相干的,包括都督府都在一片平静之中。 而怎么处置王君廓这一切还得由皇上说了算,所以,这两天,侯岳就埋头写奏折,又将物证打了个包裹一起让小十八快马加鞭的送回长安,这厮心里松了一口气,想那王君廓王大人这回该是有去无回了吧。 他想着,先休息一阵子,然后下到县里,暗访一下各县的农桑,评理各县令的考课也是属于御史的职责,当然,最好是各县官员,都尽职尽责,这样三年后,他这个御史回京,交上一分漂亮的答卷,那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就要侯同学梦想着以后美好的幸福生活的时候,没想,他这边奏折刚送出,那侯山就急匆匆的进来,拿了茶壶倒了一杯茶,就一通灌下,说道:“我听刺史府的润哥儿说,今儿一早,易县令领着传旨的刘大人来找梁大人,说是刘大人和王大人在易水驿遇到了贼人,那贼人打昏了刘大人,却劫了王大人,如今王大人不知去向了。” 侯岳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这贼人没事劫王君廓干什么?” 原来,当日刘大人同那王少君一个照面就被打晕,哪里知后来的事情,自醒后,想起那贼人一身是血的样子,又不见了王大人,便只当王君廓是叫贼人劫了。 “谁知道啊,这王大人倒是好命,他若是进京的话,以他犯下的罪行,逃不了一死。”侯山气哼哼的道。 这厮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的气,一方面是气王君廓纵容那马贼祸害百姓,另一方面,却是因为都督府的王夫人,前天,那王夫人终于发现兵符被偷的事,查出了花雕,一顿毒打,直接将花雕打死,随后那个男人也叫人发现死在屋里,此后几天,侯山出去都感到有人跟踪,有一次,若不是他反应快的话,差点就叫人拿麻袋套了,悄悄的一打听,才知道是王夫人在查兵符的事情,那个男人在临死前招认出来,将牌子卖了给了侯山,只是他并不认得侯岳,王夫人的人又到赌场里查了,最后才问出侯山的身份,但这丢了兵符及是死罪,王夫人哪里敢明目张胆的问,只得暗地里查。 此后,侯山便整天宿在家里,真要出去也要叫上小十八赵五等侍卫才敢出去,那心里如何不憋闷。 侯岳琢磨着那王君廓怎么着也是一位武将,听说身后相当不错,如果是贼人的话,以王君廓的身后,哪那么容易让人得逞,就算是病中不济,那也不至于一点响动也没有吧,侯岳想着,该不是王少君去打王君廓报信吧,便问:“那梁大人怎么处理?” “还怎么处理,自然是带着大伙儿找呗,只是这天大地大的,找一个人,何等的难。”侯山道。 侯岳有些担心,万一那王君廓潜了回来,他在幽州好些年,手下自有其嫡系,而现在,李二的旨意没有下来,他也没法处置,万一这王君廓潜回来联合其嫡系反叛,那又将是一场动乱了。于是就把侍卫赵五叫来,让他去通知莫冲,一切要做好防备。 第二天一早,天来蒙蒙亮的时候,侯岳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出了外屋一看,却是丽娘同夜香郎两个,丽娘在后面扯着夜香郎的衣袖,却叫夜香郎一瞪眼,又悻悻的缩回手,见侯岳披衣出来,便悻笑道:“我跟他说了,这么大早的,不好打扰大人的,可他就是不听。” 夜香郎却是不悦的冲着丽娘挥挥,那意思是让她回屋去。 说起来,丽娘跟着夜香郎初时是很不太乐意的,却没想到,夜香郎人虽一般,性子还阴沉,再加上曾被割了舌头,跟哑巴一样,但有一点,夜香郎却是极有天赋,这家伙床上功夫了得,每夜里折腾的丽娘死去活来的,到如今丽娘哪还离得了他。更是扭不过夜香郎,被他挥退,也就回屋了,想到屋里床上仍是一片狼藉,那脸便烧的通红通红的。 夜香郎比划着手势,侯岳跟他接触多了,也约模的能知道他手势意思,是叫自己跟他走。 回到屋里跟小淘打了声招呼。 “怎么回事啊,这天还没完全亮呢,这一大清早,去哪儿?”小淘也起身,帮着侯岳系腰带。 “不清楚,不过,看夜香郎的样子很急。”侯岳道。 然后出了屋,就跟着夜香郎走,直接就出来城,上了城外的摩云岭,摩云岭是纵贯整个幽州的山脉,同东突厥奚人部的格鸦山相连。 侯岳没想到夜香郎一大早就带他往山林里钻,想来,不会是这家伙猎到什么大家伙了吧,最近听说摩云岭出了老虎,不会是猎到老虎了吧,说不准还能尝尝虎掌的味道。想着,两人很快到了一处陷井处,只身那陷进边上躺着一个人,上前一看,赫然就是王君廓,只是此时已气绝多时。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