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同李家的不同,看过去就比他们的来得宽。 如此一来,瞧过去有些像工字型。 两鬼抬轿,屋子成棺。 “不错。”于大仙穿了件深灰色的大棉衣,头戴雷锋帽,这会儿风大,他将手插在袖筒之中,微微躬着背。 听到潘垚这话,他点了点头。 “土土啊,你要记住,两鬼抬轿有两种,一种就是这种犯了形煞的,还有一种就是真的有两鬼抬轿。” 旁边,潘垚听得认真,于是,于大仙教的更用心了。 “那种抬轿房,正好屋前屋后都有坟,如此一来,坟生两鬼,屋子便也成了棺材房。” “屋前屋后通了阴间门,形成阴路,也就是我们说的俗黄泉路,这等宅子更凶,住在里头,那是人不安,牲畜不宁。” 陈草香几人听得心更惊了。 总觉得他们家的牲畜,好像也不宁。 确实是不如别人家的好养活! 李大煦靠近陈草香,小声道。 “妈,以前是我和爸误会你了,不是你偷懒,也不是你手臭,是咱们家的风水不好,养的鸡鸭也蔫。” 陈草香懊恼。 她倒还宁愿是她自个儿手臭,不得畜生的缘分,也不想是这个劳什子的两鬼抬轿。 抬轿!抬轿! 陈草香垮下了脸。 她就一乡下的老太太,祖上三代贫农,根正苗红,她不配坐这轿子啊。 老太太心里的嘀咕和哀嚎没人听到。 …… 李家这一处的房子坐北朝南,东西两边的屋子却是坐东朝西,屋宅宽,将李家东西方向的风都挡住了。 于大仙略略思忖,开口道。 “风管人丁,水管财,这李家的形煞,克的是子息。” 潘垚听得眼睛亮晶晶,当即就冲于大仙就竖了个大拇指过去,捧场道。 “师父,都说姜还是老的辣,您这双眼儿真利,确实克的是子息。” “好说好说。”于大仙乐乐呵呵,微微拱着的背都直了几分。 数九寒冬的冷风吹来,被小徒弟这么一夸,那也成了暖呼呼的春风。 陈草香欲言又止。 这…… 她也知道啊,她家请他们来看,看的不就是儿媳妇肚子里的大孙孙嘛。 周建章瞪了一眼过去。 亲家母这么扫兴作甚?没瞧见人家师徒正乐呵着嘛。 在潘垚说出两鬼抬轿后,周云梦的脚步就停住了,离屋子也远一点,这会儿,听到于大仙说克子息,她想起了自己前一次莫名流掉的孩子,神情黯淡了几分。 李大煦伸手附上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皆有伤感,也有彼此的安慰。 “对了,两位大仙,我昨儿下午还做了个梦。” 周云梦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的开口。 “我梦到了一棵桂花树,开了一树的桂花,特别的香,我碰了碰树干,心生欢喜和亲切,它也摇摇摆摆,朝我身上落下了满兜的桂花。” 她仔细的想了想,鼻尖好像还有那漫天落下的桂花香,神情都柔和了几分。 “后来,我就在桂花树下睡了,睡得好香,等大煦回来的时候,他按了车铃铛,我才醒过来的。” “不过,”说到这里,周云梦的眉头又皱了皱。 “那会儿醒来,我却心里有点慌,看小玉人的时候,就觉得它的笑模样淡了一些,问了妈,妈觉得好像又没有,天儿迟了,我们也就没有回芭蕉村。” “是这样的。”陈草香点头附和。 “昨儿是还不大瞧得出来,今儿一醒来,我也瞧出来了,这笑模样是淡了,看过去也没那么欢喜,好像眉头都有点簇起。” 梦见桂花树开花? 嘿,这事儿他熟啊。 于大仙一听,眉毛一挑,斩钉截铁道。 “这是胎梦。” 又听胎梦一说,潘垚在一旁偷笑。 “当真?”陈草香欢喜极了,“是大孙子吗?” 于大仙笑而不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