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给你买!” 潘垚一口一个梅子,再喝一小口的汽水儿,被那满是气泡儿和冰冰的口感冰得眯上了眼睛。 嗝儿。 好舒坦! 于大仙:“土土,喝自己的,别老偷偷瞄着人家看,你自己手中也有了。” 说完,于大仙感觉到对面的视线,连忙别开自己的视线,故作不在意的咳咳两声,抓了潘垚手中的两颗瓜子磕了磕。 潘垚:…… 老仙儿好刻意啊。 未免自己在老仙儿眼中真落下那馋嘴的印象,她少不得解释道,“我看的不是他的汽水,看的是他周身氤氲的气场。” 潘垚还是头一次见着,有人的姻缘宫如此晦暗,明明有数根红线牵起,却又在探出时断裂消弭,每每横生波澜,中途崩殂。 姻缘一事上坎坷的哟。 潘垚看对面那小伙子,眼里都淌着同情了。 再这么蹉跎下去,再是帅小伙子,那也得成了老光棍喽! 不错,这小伙子生得倒是颇好,瘦高瘦高的,虽然有些黑,不过长得十分精神,对上潘垚的视线,他还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这会儿还举起手中的橘子汽水,隔空和潘垚碰了个杯。 潘垚也跟着晃了晃橘子汽水瓶。 咕噜咕噜,大冬天的橘子汽水,别有一番滋味。 …… “突突突!” 随着发动机启动,船儿破水,朝大江外头开去,冬风呼呼的刮来,从木船的缝隙中吹了进来,潘垚将汽水收妥,老仙儿瞧着那还剩半瓶的玻璃瓶,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喝了一半,三金的唠叨应该也能少一半吧。 听到潘垚说,她看的是对面小伙子的气场,于大仙也没有多问。 做他们这一行便是这样,上赶着不是买卖,真给别人说,哎,你最近运气不行,巴拉巴拉,大家伙儿还警惕看他们,只当他们是骗子要骗钱的。 还不如啥都不说。 真能再碰上,那也是缘分。 …… 没一会儿,老周媳妇便来卖票收钱了,瞧到潘垚和于大仙,她眼睛一亮。 “哟,大仙和小大仙这是去走亲戚?” 于大仙瞅了一眼孙永传,笑着道,“算是吧。” 他掏出钱票要给老周媳妇,老周媳妇坚决不收,“上次我闺女儿家的事,多亏了您和小大仙,就坐个船,捎带的事,不收不收。” 潘垚看着她去别人那儿卖票收钱,忍不住道,“过年都忙,大人讨生活真是不容易。” 于大仙:“所以喽,爸爸妈妈和老师都叫你们好好学习,为的都是你们自己,知道没,别整天不爱去学校。” 潘垚塞了个梅子到老仙儿嘴里,“叨叨叨,你才和大白鹅一样。” 老仙儿嚼了嚼,嗯,这梅子是香! 酸溜溜又甜津津的,吃来口舌微凉。 “不过,老周家不算今儿过年,他在船上讨生活,过年过节的日子和咱们不一样。” 老周媳妇听到,笑着应了一句,“对喽,我们二月初八过年,到时小大仙来船上耍啊,船还得开去大江,插两根竹篙,瞧着水涨,我们就欢喜,那说明啊,来年发大财!” 潘垚附和,“风管人丁水管财,师父说过这个的。” 于大仙在一旁点头,满意不已。 说好了二月初八来周家的船上玩耍,老周媳妇也收好了票钱,去了前头船舱。 船行破水,大约过去了四十分钟左右,船在九龙镇码头停了停。 潘垚先踩着木板上了岸,于大仙和孙永传牵了自行车,也跟着上岸。 一行人直奔孙家的老宅子。 张玉橘刚将了两个孩子送回娘家,这会儿也刚回来。 昨天忙了一天,昨晚又大半宿没睡,早上时候,本来想先搬回以前那屋子,暂时缓上几天。 哪里想到,这新进门的弟媳妇,他们前脚东西搬走,后脚,她就和小叔子一起将东西往前头房间搁了。 这会儿,他们寻上门,说了老宅子危险要塌的难处,就是寻常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