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能说,为什么公子不能喊? 他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好吧,这位,咳,这位同志。” 别扭了两下,玉镜府君也习惯了。 潘垚不解,为什么说江雪桃的死劫化去,陶一峰的驳婚煞也就化去? 玉镜府君示意潘垚自己看。 潘垚附了些灵炁在眼处,施展望气术,果然,在陶一峰和江雪桃之间门瞧到了红线牵起,只是死劫笼罩,这红线并不明朗。 想来,就是有缘,那也是之后的事了。 玉镜府君:“这位姑娘命带天喜,所谓一喜破三煞,要是死劫化去,她天喜桃花的命格镇得住驳婚煞,命相上看,这两位倒是天作之合。” 天喜,天佑之喜。 潘垚往陶一峰的位置上一坐。 旁边,听到动静的江雪桃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这一看,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潘,潘垚?” 她抬手就要朝眼睛揉去,不敢置信的嘀咕。 “我不会是睡迷糊了吧。” 潘垚笑道,“雪桃姐姐,是我。” “我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了。” 潘垚看了看李燕芳,李燕芳睡得正香呢,这会儿还张嘴打着酣,听到声音也没有醒。 江雪桃抬手附上老太太有些粗糙的手,热热的。 “婶婆白天累着了。” 潘垚听着火车轮子压过车轨的声音,心里不住地赞同。 能不累么,这时候出远门真是遭罪,就这么硬邦邦的木头凳,一坐就好几个小时,再好的腰椎都受不住,更何况是老太太! 和江雪桃寒暄了几句,又叮嘱她万事小心。 “就算是有人叫你帮忙,咱们也要心里搁一份警戒,给人喊个乘务员就好,别自己跟着去啊。” “那些人心眼黑着呢,就是瞅着咱们好心,特意糟践咱们的这份好心,想要诓骗咱们,把咱们都卖了呢。” “……吃的喝的,别用别人的,会被下药。” 江雪桃听潘垚小小一个人在那儿絮叨,眼里都是暖意,只不住的点头应好。 潘垚又落了些灵炁在她身上,也在李燕芳身上落了灵炁,尤其是她脖子和腰椎的部分。 “好了,雪桃姐,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儿放学我再来看你。” 到那个时候,应该是下了火车了。 江雪桃肯定,“今儿是十一点发车,明儿十一点半便能下车。” 潘垚咋舌。 真不容易,足足坐了二十四小时不止呢。 …… 甲马符的符纹一闪,潘垚只觉得脚下似有骏马飞腾而起,自己步入一个奇幻的空间门。 火车的鸣笛声远了,周围的景致也在不断的后退。 天上的北斗星很亮,心神微动间门,约莫一个钟头的时间门,周围的景致渐渐熟悉。 这是芭蕉村。 潘垚回了家,特意跑到鸡舍处,用力地瞪了瞪那一头占了老大地方的大白鹅。 直把它瞪得缩脖子了,这才回了屋。 玉镜府君正待离开。 只听窗棂被推开,潘垚手肘撑着窗户,另一只手用力的摇了摇。 “府君再见。” “过两天就是元宵佳节了,我给您带汤圆吃呀,您爱吃甜口的,还是咸口的?” 咸口还是甜口? 玉镜府君认真的想了想,最后道。 “都行。” 不论是咸口还是甜口,皆是人间门烟火,他许久未尝,甚是喜欢。 玉镜府君冲潘垚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只见飘忽之间门,宽袖盈风,身影逐渐淡去。 白影重新落在小庙屋檐的檐角。 一轮满月浮于天空,月色下,那绣着云雷纹的衣摆随风飞扬。 下一刻,小庙这处重新归于平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