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下蛋特勤快,而且下的蛋也大,这样的蛋拿到镇上和城里的市场,很是好卖! 陶一锋不信也信了。 …… 房子盖得挺快的,前些天打了地基,这几天便准备砌砖。 陶一峰带了两个小工,一个在旁边筛沙和水泥,一个给陶一峰抛砖。 春日的日头不晒,周爱红煮了粉干,熬了凉茶,要送去新房子那一处。 说好了一日包两顿点心,一餐午饭,老仙儿笨手笨脚,自己都还是跟着潘家一道儿吃,这活,周爱红就都揽了下来。 潘垚在灶间帮忙往篮子里装碗筷,又去将扁担翻出。 这时候,大家的心眼实在,说了包午餐点心,那点心午餐绝对没有含糊的。 周爱红宰了只鸭,用鸭肉熬汤煮的粉干。 粉干里头有鸭肉和蘑菇的香气,再放上些芹菜,又鲜又香。 周爱红用扁担担起起铁桶,前头是粉干点心,后头是凉茶。 潘垚跟在一旁,手中拎的篮子里装着的是碗筷。 “走吧,送完点心,咱们也回来吃。” 潘垚摇头:“我要搁着傍晚时候再吃。” 周爱红:“怎么了?怕不够吗?” “没事,妈有多煮了,你吃你的,下午时候咱们吃新鲜的。” 潘垚嘿嘿笑了声,有些腼腆。 “那倒不是,我就是喜欢吃热过一趟的粉干。” 热过的粉干碎成一小段一小段,汤汁变成浓稠模样,到时再搁上一些香醋,那滋味别提多好吃了! 潘垚想了想,馋得口齿生津。 周爱红笑得不行,“你爸爸也喜欢这么吃。” 说着话,两人便到了起新房的那一处。 老仙儿起的这一处房子离庙并不是太远,也就百多米的距离,还能瞧到那丰茂如华盖的大榕树。 这处地,它是村里划分的宅基地,没有特意寻的好风水。 不过,潘垚和于大仙都瞧过了,在这一处建房子,前头正好有一条河流淌过。 两人定了朝向,让河流落在明堂朱雀位,这样一来,山主贵,水主富,回头老仙儿住在里头,定然是老年有福,食仓满满的好福气。 “吃点心喽!”周爱红笑着吆喝了一声,招呼陶一锋几人。 “真子,小宝哥,去洗个手,吃饭了。” 陶一锋拍了拍身上的浮土,招呼了另外两人,朝不远处的河边走去,蹲身洗手。 这时候的河水干净着呢,没有工厂朝下头排工业污水,也没有下水管通粪便到大江。 江水清冽,能洗衣洗菜,就连烧饭都是可以的。 很快,三人洗净手,走了回来。 都是做活的,左右身上都肮脏,三人也不讲究,拿了几块青砖叠在地上,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辛苦了,来,吃一些点心,休息一会儿再干。” 周爱红接过潘垚递来的碗,大勺子在铁桶里搅了搅,往搪瓷大碗里舀了八分满的粉干,里头混着鸭肉。 她一边将碗递了过去,一边笑道。 “只管吃,我特意多煮了,吃不饱咱们再添。” “多谢大姐了。”陶一峰接过,乐乐呵呵地道谢,又招呼自己带的两个徒弟不要拘谨,“吃吧,吃完了休息十五分钟。” “大姐煮的真香,您有心了。” 瞧着粉干里的鸭肉,陶一峰暗叹,这一家都实诚。 周爱红倒不觉得是多大的事,吃饱了,肚子里有油水了,那做活才有力气嘛。 陶一锋:“小宝哥,吃啊,香着呢。” 听陶一锋在招呼那叫小宝的,因为这名字,潘垚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这人虽然叫小宝,年纪却一点也不小。 只见他二十好几快三十模样,瘦黑瘦黑的,留了一头的板寸,眼角位置还有一道疤,这让他看过去有几分凶相。 陶一锋注意到潘垚的视线,都忍不住笑了。 “他真叫小宝,陶小宝,我们镇上的,现在跟着我做徒弟。” 旁边,陶小宝吃着粉干,将筷子扒拉得飞起,埋头苦吃。 末了,他瞥了陶一锋一眼,也不讲话,只眼睛盯着人,半晌后吐出三个字,“叫宝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