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干脆就不说了。 那什么,沉默是金嘛! 哪里想到,它这副咬死了不二价的模样,客人倒是觉得价格实在,摊主为人也踏实,不像有一些人摆出我漫天要价,你坐地还钱的架势。 真砍到价了,还有种自己买贵了的感觉。 摊子前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更因为纸人比顾菟生得正常,上门的女客也多了。 …… 又过了片刻,潘垚左右看了下,瞅着周围的热闹,坐不住了。 “阿大,我去买些好吃的,你一个人看好摊子,能不能成呀。” 纸人呆了呆,好半晌,它指着自己,有些结巴道。 “阿大,是我?” “恩恩。”潘垚点头。 头一个剪出的纸人,自然是阿大了。 “恩,阿大能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名字,它也有了归属,潘垚觉得,在纸人说出它能行时,心口处的灵又有一些凝实。 “那我去逛逛了,这里就交给你了。” 潘垚交代了一声,抬脚便朝长风街走去。 羊肉串,钵仔糕,摊卷饼……到处都是热热闹闹,就连空气都是香喷喷的。 …… 另一边,林维堂打着石膏,胡子都没刮,出了医院打了出租车,紧着便朝长风街而来。 他直奔算卦摊子。 那儿,中年男子还摇着蒲扇,瞧见林维堂的模样,眼睛瞪大了些,直叹这人身残志坚啊,都成这模样了,竟然还要出来逛街? 因为林维堂胡子邋遢的样子,一时间,中年男子还真没有认出来,这是他前两日接待过的客人。 “先生,救命,十万火急的事儿。” 林维堂才走近算命摊子,就伸出还完好的那只手,紧着就要去拉中年男子。 “欸欸,有话说话,莫要拉拉扯扯。” “是我啊,先生,前两天我和朋友过来,我们算了一卦,你说我那朋友有血光之灾,你还记得吗?” 中年男子瞪大了眼睛去看。 林维堂也凑近了让他瞧。 “哦,是你啊。”算命先生恍然。 “是我是我,先生,是这样的,你看的相可准了!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真是,嗐,我真是悔不听您的话!” “现在,我那朋友出了事,头受了重伤,一直醒不过来,要不,您给帮忙去看看?” “这……说实话,我也就看了几本相书,学了点皮毛,你朋友这情况,还是听医生的吧。” 中年男子为难,不是太想蹚这趟浑水,再说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还真没那救人的本事。 林维堂左说右说,终于磨动了中年男子。 他给了地址,答应明日白日,会在家中等林维堂上门来接他,到时,两人再一道去医院看看赵来景。 “我可先说好了,这事儿我不打包票的。”中年男子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只帮忙看看。” “自然自然,先生不计前嫌,还愿意帮忙,我心中已经很感激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林维堂往功德箱里塞了包红封,这才离开。 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走了以后,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离开长风街,拦了辆三轮车坐上,蹬三轮的人骑远了,那人的目光才收了回来。 … 片刻后,长风街算命摊子的前头又多了一个人。 听到动静,中年男子抬起了头,摇了摇手中的蒲扇,招呼道。 “这位同志,算命还是测字?” 好一会儿,没听到对头那人的回答,中年男子皱了皱眉,不解地又问了一句。 “同志?” “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出神。”来人笑了笑,声音缓缓。 只见他约莫二十七八岁模样,身量颀长,衣着考究规矩,留着板寸头,还戴了一副黑框的眼睛,穿着一身白衬衫,下头是黑色裤子。 一看就是讲规矩,听从家里安排,行事不出格的青年。 “没事,测字还是看相?” 赵来云想了想,“测字吧。” 说完,他提笔在纸上写了个林子。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