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过雨的空气也清新好闻,想着今日收获不错,他就停了车,站在桥边看风景了。 手扶在桥边缘,欧米茄手表滴答滴答走,清风吹来,浊气尽吐,尤峰有大江大河尽在脚下的畅快之感。 …… 墓园前。 尤峰一脸晦气,“也不知道那臭小子是谁,他朝我这边走来,开始时候,我也没多介意,只以为是路过的人,哪里想到,他朝着我就扬了把灰,眼睛被迷了,我才吸了几口气,人还有点晕乎。” 等再醒过来时,人就在黄泉边了,尸体都被泡成了巨人观。 可以说,尤峰那条命是没得稀里糊涂的。 …… 尤峰愤怒:“没弄明白我怎么死的,我死都不瞑目!我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再让我瞧着他,我一定把他的皮都剥下来!” 潘垚:…… 该!这就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回头我给你报个案吧,你把你是哪里人和我说下,凶案一般是为情为财,还有就是为仇,你人这么坏,说不定是得罪仇家了。” 见尤峰一副不信任模样,潘垚又举了个例子。 “你放心,报案肯定好使,你瞧,前几天赵家烧下去的包袱上头贴了冥国邮政,走了官道,东西就有了保障,名字对不上,你还拿不到错包。” “甭管上头还是下头,公家做事,那绝对公平公正还负责人!” 尤峰: …… 听起来,好像也有点道理。 …… 潘垚要送尤峰下去,尤峰抱着胳膊,这会儿却不想回黄泉边了。 “那下头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土就是河,还有一个臭赶船的,我不走,我要在这儿待一待。” 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会儿暮色发沉,日头晒不到尤峰,他贪恋人间之色,倒是不想被送回黄泉边。 潘垚没有理睬他,准备等占卜到赵祥鹏在什么地方后,再把这尤峰送回去,左右时间也不迟。 丁桂香心神不宁,潘垚宽慰了几句。 “阿姨,你别担心,赵大叔肯定还活着,他可能是伤到哪里了,一时忘记怎么回家。” “等我占卜后,知道个大致方向,回头你们去寻他,一家人就能团聚。” “恩。”丁桂香轻声应了一声。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家老赵肯定是伤到哪了,说不定是脑袋,结果忘了家,忘了自己和小景。 又或是瘫了? 不然,丁桂香实在想不通,依着赵祥鹏的性子,他又怎么会不自己找回来? 丁桂香心里浮起赵祥鹏衣衫褴褛,胡子邋遢,瘦得皮包骨头,拄着一根拐杖,拿着破碗乞讨的模样。 只这么一想,她心里就心酸得不行。 …… 刚刚准备占卜,就听墓园前头有吆喝声传来,潘垚顺着声音看了过去,瞧见来人,她的眼睛瞬间瞪圆,有些意外了。 来人竟然是张礼鹤张天师。 只见他身边跟着纸人阿大,阿大手中拎着一个大约二十岁出头的青年,青年个子中等,被阿大拎着,就像提溜着鸡崽一样轻松。 这会儿,吆喝声就是从张礼鹤口中传出来的。 “你小子老实一点,要是再敢耍滑头,小心我让阿大把你的头拧了!” “不敢不敢,大师我不敢的。”青年畏畏缩缩。 他感受到捏着自己脖子处的那只手冰凉没有温度,再想起那人没什么感情的眼睛,还有他突如其来的出现,以及旁边这人算卦天师的身份……一瞬间,青年对阿大的身份有了猜想。 他越想越怕,眼里的畏惧也愈发膨胀,下一刻,在瞧到墓园处的赵来云时,那恐惧就像找到了出口,一下就宣泄了出来。 “来云哥,你只说这人是个穷酸算卦的,没说他有真本事啊!” “要是知道他能养小鬼,打死我也不掺和你夺家产这事!” “左右你那堂弟的脑袋都被开瓢了,命都没大半条了,再费这事干嘛?这下好了,我惹到鬼了……这道长养小鬼啊,他养的是小鬼啊!” 青年越说越怕,最后,他崩溃地抱着头,脚一软滩了下来,朝着阿大和张天师就是猛一阵磕头,嘴里不住喃喃。 “小鬼大哥饶命,天师饶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礼鹤跪在脚边的青年踢开,呸了一声,“胡说什么呢,你才养小鬼,你全家都养小鬼。” …… 那边,瞧见来人时,赵来云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