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礼鹤的家也在平乐坊附近,今儿贵客临门,他特别高兴!自己上街买了点卤菜,又让媳妇帮忙炒了几个肉菜。 瞧见潘垚看着自己的媳妇,张礼鹤还笑着解释道。 “我是火居道士,可以娶妻生子。” 潘垚点头,这事儿她知道。 道长分火居和出家,火居道士可以成亲,吃肉喝酒也行,适量即可,出家道士在道观里,需要守的规矩就多。 不过,火居道士吃肉虽然不忌讳,却不可以吃牛、狗、大雁和黑鱼。牛是道家圣物,老子的坐骑便是一头青牛,狗至忠,大雁至贞,黑鱼至孝,这便是道家的四不食。1 都说感情是在杯盏交换中加深,尤其是兄弟情谊。 等半搪瓷杯的地瓜烧见底了,于大仙对张礼鹤对自己一口一个的师兄也就习惯了。 “来,师弟,咱们再喝一杯。” 潘垚:…… “好啦,您不喝啦,万事须有度,喝多了就伤身,一会儿,你还陪不陪我去摆摊了?” 老仙儿摸了摸潘垚的脑袋,瞧着她搁在一边的作业本,真心实意地感叹。 “咱们土土忙啊。” “是是,我也得出摊呢,土土说得对,师兄,咱们下回再喝。” 再是修行中人,也免不了要赚那黄白之物,毕竟,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费钱! 张礼鹤叹了口气,收了那要往搪瓷杯里倒地瓜烧的动作。 …… 夜深人静,潘垚送了老仙儿回小庙,这才往家中方向走,远远地,她便瞧到家里堂屋的灯还拉着。 潘垚心中一暖。 她动作轻轻地推了周爱红和潘三金那屋,探头瞧了瞧。 周爱红还没睡沉,听到动静,她迷迷糊糊的要去拉灯。 “妈,我回来了,你继续睡,别起来了呀。” “堂屋灯亮着,我就看看你们睡下没有。” 这时候夜里还有几分凉,周爱红坐起来披了件薄衫,瞧了眼潘三金,动作轻轻地走出来。 木门“吱呀”一声阖上。 “没事,没瞧着你,妈睡得也不踏实。” “饿了没?妈妈给你煮点东西?” 潘垚摆手,“不用不用,我和老仙儿今天在张天师家吃了饭。” 潘垚将事情稍稍说了说,周爱红都没想到,这来村里打龙舟的小赵家,竟然还有这样波折的事。 “好在出事的不是他爸爸。”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命还在,万事便有希望。 潘垚点头,“血光之灾,行阴功保身,那赵大叔是积了阴功,自己救了自己。” 至于那尤峰……谁让他恩将仇报了?该! 两人说了几句,潘垚让周爱红明儿别等了。 周爱红笑了笑,“妈妈知道你有本事,但这操心,又不是我们想不操心,它就能不操心了。当爸妈的都这样,没事,妈妈一会儿接着再睡。” “再过几天,顾菟就该回来了,到时我就将摊子还给它,晚上就在家里陪你们。” “好。” 潘垚和周爱红说了一会儿话,还缠着周爱红和她一道睡觉,周爱红好笑地应下了。 …… 四月草长莺飞,过了清明,雨水便少了一些,不过,早晚温差还大,春捂秋冻,大家还穿着件外套。 要等过了端午节,那天气才真的转热。 潘垚不是太喜欢这时候的气候,一天里头,夏衫能穿,春秋装能穿,有的时候冬装也能穿! 简直是往装衣裳的箱子里搁了春夏秋冬! …… 又过了几日,于大仙的新房子还没搬,潘垚倒是先拿到了房产证,a市的一处单元房,还有一处临街的老房子。 “这贵重了。” “不会不会。”丁桂香又将红本本推了过去,“没花多少钱……对了,还有这个。” 下一刻,潘垚的手腕就被套了个金镯子,瓷实的,沉甸甸的,一瞧就值钱! 潘垚:…… 丁桂香越瞧越喜欢,“我特意挑大的买,这会儿是戴不来,等你长大结婚了,戴着这个,一定倍儿有面!” 潘垚转了转手中这大圈,可以瞧出来了,这丁姨和赵大叔不愧是夫妻,那稀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