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潘垚还鼓着腮帮子皱巴着眼睛瞧卦象,旁边,玉镜府君轻轻叹了口气。 “是吉卦。” “福自西来,事不须求。” 测好几回了,是吉是吉,偏偏潘垚不放心,寻不到顾菟就算卦。 西? 听了这话,潘垚抬头朝西边看去,正好和朝这边看来的孙盛乐对了个正着。 孙盛乐的眼睛都瞪大了。 就是这模样,就是这模样! 鹅蛋小脸,细细的眉,乌黑有神的杏眼儿,眼尾微微上挑,不笑好像都带着三分笑意。 还有那碎花样儿的衣裳,虽然颜色不一样,不过,这土俏土俏的模样,那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细妹……恩人吶!” 潘垚:…… 她手一拂,还散在地上的铜板一下便到掌心处,快得让人瞧不清动作。 孙盛乐瞧着潘垚的脸,倒是没有注意到她手中的动作,跟在他后头,原先还一副小孙又发癔症,拿他真没办法的丁文乐倒是瞧了个分明。 瞬间门,他的眼睛也瞪大了些。 目光落在潘垚身上,上下打量。 这一手,就是和赌场里摇色子的老手比,那也是不逊色的! “你是?”潘垚将竹筒和仙人玉像收到包里,瞅了孙盛乐和丁文才一眼,倒是没有认出来。 那会儿她使着望气术,海底的孙盛乐在她眼里像是一团炁,如雾如岚,倒是不知道他生得什么样子。 玉镜府君落在潘垚身后,此时,他没有回玉像中,看了一眼孙盛乐便认出来了。 “盘盘,他是落海那一人。” 孙盛乐瞧不到玉镜府君,他瞧着潘垚,兴奋得不行,指着自己就道。 “我啊,三日前海上,执行公务的时候,歹人猖獗,大飞撞了巡逻艇,我落了水沉到海底,是恩人救的我。” “客气了,举手之劳。”潘垚笑眯眯道。 府君说了,福自西来,事不须求,这人是自己找顾菟的福气吗? 见潘垚认下,孙盛乐眼睛又瞪大了些,好半晌,他才抹了一把脸,露出一个大笑脸,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我就是意外。” 竟然这么容易就承认了?他瞥了瞥潘垚的腿,有些担心又有种隐秘的高兴。 她承认救自己了。 可见,她是将自己当自己人,一点都没有见外! 孙盛乐轻咳一声,瞧了眼人来人往的街道,竖了手掌在唇边,悄声道。 “我会为你保密的。” 潘垚:?? 保密啥? 她有啥秘密? 哦,对了,她贴甲马符过来的,没有办手续没有买票,等于是偷渡呢。 一时间门,潘垚都有些忐忑和心虚。 都怪顾菟,不然一向遵纪守法,捡到一分钱都要交给老师的她,怎么会犯法?还是偷渡! “那,谢谢你啊。”潘垚冲孙盛乐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一定一定!”孙盛乐就差拍胸膛了! 孙盛乐二十出头,理着板寸头,就像电视里演的香江a sir那样穿着便服一样,他也是这样。 下头穿着黑色裤子,上头穿一件白色背心,外头穿开衫的衬衣,当然,这可不是老仙儿那松垮的老头背心,这一身穿他身上贼显身材。 只见皮肤晒得有些黑,一身结实的腱子肉。 孙盛乐和丁文才准备去冰室,这会儿瞧着小姑娘,孙盛乐热情邀请潘垚。 “尝尝我们这儿的食物吧。”保准是你们大海里没有的! 到了一处地方,不吃吃当地的美食,那都不叫去过那儿,潘垚想了想,也就不和孙盛乐客气。 再说了,老仙儿和张天师两人都以实际效果告诉潘垚了,这饭桌上谈事情啊,就是比平时说话时好,热络不干巴。 别的不说,以前老仙儿提起市里的张天师,还老哼哼他忽悠人,说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五斗量折腰,这才赚了钱,阔绰的买那潇洒的蛤嫲镜。 现在呢,潘垚出门前,两人一口一个师哥,一口一个师弟,别提多亲热了。 潘垚跟着孙盛乐和丁文才一路往前,走过几家铺子,又拐了个弄子,这才到目的地。 潘垚抬m.XiaPe.COm